既然五短都已经盯上自己。
所以他再加把劲,应该更容易钓出背后那条线。
却不曾想遭到“师兄”的强烈反对,“不可。”杨朝峻断然否决道。
裴清晏却是一楞。
他自问这是再好不过的借机,实在想不通对方拒绝的缘由。
却听杨朝峻傲然道:“不过这区区小事儿耳!若让我小师弟当诱饵,岂不显得我太无能?”
虽然、但是。
裴清晏还是接了这个情。
杨朝峻却暗自庆幸,还好自家小师弟没追问。否则让他如何说起,来自上头的明确指示呢。
原来曹知府也罢,这杨师兄也罢,俱是那三皇子的人。
而裴清晏初识不知,但也能过对方言行察觉到。更何况,其中还有书院中跟三皇子的一番“较量”之说。
所以回头再看,竟是拨云开雾后的清明。
午膳后,却是点名上台辨论题目。
论得却是当下的时事,君父臣子何所谓?大白话就是,皇帝跟朝臣与父亲与儿子的位置!
这就,超纲了。
裴清晏脑子里回响的全是,自家夫郎曾经的话。这是可以说的么?这是能说的么?这是……说不好,就被人家抄斩的话题吧?
最后半句也是小夫郎常话所说。
但是!
在场的勇士之多,令人瞠目结舌。个个纷说其话,甚至有人直指朝纲。就有人说:皇帝盛皇子弱、外敌肆虐,正应该安内、必先清外敌。
裴清晏只听不说。
心中哀叹,所谓书生义气。
忽然就懂了,前面来自于“师兄”的关注。
就像自家小夫郎所说的一样,熙熙攘攘都为利。师兄也只不过想,开拓一个清平盛世而已。
“你懂了?”
耳边却是自家师兄的声音。
裴清晕侧目看过去,道了句:“是你?”虽是疑问,但语气却是斩钉截铁。
……
晚归。
醉酒迎风归,倦客把家回。
话说陆时白日里忙前忙后,听许母一席良言。又将人送回城东,顺便认了个门。等再回自家宅院,已是戌时。
没想到,自家亲亲相公居然到还没回来?
陆时气极。
一大早参加个文会,至于吗?
做为一个哥儿完全不会明白,更何况陆时还是现代穿过来的呢。
所以当裴清晏只是前后脚,归家后。
就看到灯下。
自家小夫郎已经冷森森的表情。“你还知道回来啊?”陆时咧开嘴。笑得那叫虚伪,差点就把嘴角扯到后耳根子上。
裴清晏瞬间清醒。
又是一夜抚慰,方才让自家小夫郞相信,他是真的被事情缠上。
第二日,当陆时被小丫头叫醒时。
脑袋里还是晕三昏四,眼前一片朦胧。下意识地问道:“你是?”谁啊,为毛出现在我家。
只见小丫头露齿一笑。
道:“大夫人,我是新来的绿芽,来侍候夫人起身呢。”
陆时眨巴眨巴眼睛,慢慢缓过神来。这才想起自家这套宅院,昨个儿才买进来六个仆人呢。
但是这叫绿芽的,似乎应该分给大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