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就呵呵了。
果然痛不在自己身上,说话都轻巧的狠。
其他几村的族长里正俱看向陆时,一个个在心里均佩服之极。这时哥儿果然出类拔萃,早听说裴家村是靠他才发起来。
现在看来,这做人做事也不同凡响。
扶老族长来的几个曹村人,也跟着劝道:“老族长啊,这哥儿说的没错儿。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得多为咱们村多考虑一下了。”
看得出这几位就是远远观望,并没参和进来的曹村人。
老族长也犹豫不决,在保全自己跟曹村,还是继续替子侄求情之间徘徊。
再说那藏在树林内的曹村里正,早在看到带头那些人被抓住时,就发现大事不妙。正在彷徨之时,却又见有村人将老族长叫来。
心下暗喜,自忖道:那老货平时最宠我,只要他肯帮忙说好话,我必定无事。
要说这人不止心黑,这脸皮也忒厚了。
也是曹村老族长给惯出来的毛病,无怪乎他家儿子们都有怨言。
里正裴庆丰见老族长是真害怕了,于是又添把火。
脸上表情越发摆得肃穆,道:“老族长!我们时哥儿说的没错,你可考虑清楚。再说下去,至少一个连坐之罪是脱不了的。”
忽听裴庆丰如此严厉的说法,老族长的心都跟着抖了三抖。
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嘴里嗫嗫嚅嚅道:“这个……”他这副瞻前顾后的模样,却把后来的曹村人差点给急死。
一个个纷纷劝将起来,生怕自家老族长再次犯糊涂。
只是他们却没发现,曹村里正已经从树林里悄悄摸出来,正掩在人群后面偷听。
眼看劝自己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还有村民不停地从曹村而来。老族长越发慌了神,从没有过的恐惧涌上心头。
“那、那就……这样吧,都听裴、裴里正的。”
终于顶不住内和外的压力,老族长抖着嘴应道。
但里正裴庆丰哪容他如此混说。
立刻提高声音反问道:“请老族长说清楚,这样是哪样儿啊?什么叫都听我的?我可只是裴家村的里正,可不敢做你们曹村的主儿!”说到最后竟是声色俱厉。
吓得曹村人恨不能反过来捂住老族长的嘴。
您老到底会不会说话啊?
不会说话就多想想。
明明都已经把裴家村得罪狠了,您老咋还敢当着里正的面还糊弄人呢!
老族长也是缩紧脖子,吓得一脊背的冷汗。
其实他并不敢再糊弄谁,只不过十几年来习惯说这种迷糊话了。一时半会儿,没改过而已。
于是赶紧理了理思路,这才试着将话说清楚。
放声道:“曹村里正做错了事儿,犯下大恶!还有、还有被他劝诱的这些村人。多曹村定将他们全部送往临城县衙门,秉公处理!”
裴庆丰跟陆时齐点头。
这还差不多,这老头还是能把话说明白嘛。
此地围观的曹村人突然爆出一阵叫好声,甚至还有人私下鼓掌应道:“早该如此!”可见曹村那里正有多不得人心了。
但他们都乐意了,却有人坚持反对。
一直藏在人群后的里正听罢,顿时跳将出来。
指着老族长骂道:“你个老糊涂发什么昏?胡说些什么!什么叫我做错事,凭什么说是我带头。他们是被的诱惑的吗?分明都是冲利字而来,我顶多就一个知情未报!”
要说这人心黑脸厚呢。
老族长也被气得直喘、粗气,抖着手指着他怒道:“你!你你真当我老眼昏花了,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吗?”以前只是一叶障目,不想看不想听而已。
曹村里正当然再清楚不过。
但现在是讲理的时候吗?当然不是。
于是他便跳着蹦子怒骂道:“我不想的你说这个,你也不要跟我说。我跟你讲!今天你甭想拿我顶罪,否则我……我就把你们所有人都拖进来。”
看到堂堂曹村里正,居然摆了一副油盐不浸的无赖模样。
也是将在场所有人都给惊呆了。
曹村老族长也被气得不行,终于后悔他以前的所作所为。更不该一味的只信这个子侄,甚至伤了几个儿子的心。
人被伤透心后,做事也就清醒了。
于是老族长扭头对身边村民,吩咐道:“你们去!把这恶人给绑起来,跟那些人一起送官吧!”说罢,老泪也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旁边村民听后兴奋极了,挽起袖子就冲了过去。
曹村里正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