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弟说笑了。”
“大伯,其实愚侄有点浅见,不知当不当说?”
孙少秋很有礼数,对孙丰又是鞠躬又是行礼,谦逊有加,对弟弟的挑衅也很大度不予理会。
孙丰笑的很亲切,挥手示意道:“自家人面前无需客套,有什么就说什么。”
孙少秋躬身应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随即正色道:“咱们孙家生意买卖做得大,商队众多,若是放任千里镖局跟漕帮进一步壮大,未来对咱们孙家商队在齐郡通行,无论陆路还是水路,都是一个致命威胁。”
“愚侄觉得,咱们孙家必须有所应对,比如扶持忠心于孙家的江湖帮派同千里镖局、漕帮角力,争夺势力范围。或是想办法,打掉继续壮大的千里镖局跟漕帮。”
“当然,这是小侄的一点愚见,一切还需大伯来定夺。”
看着孙少秋侃侃而谈,条理清晰,逻辑严明,应对有度,孙丰眼中闪过惊艳的神色。
以前的孙少秋自暴自弃,日日在天香园流连忘返,甚至好几次喝得烂醉被家奴从天香园背回来,相比之下如今的干练、聪慧,简直脱胎换骨般的转变啊!
孙丰还没有发表意见,反倒是他的亲儿子孙吉迫不及待的开口说话了。
“少秋,齐王府那帮人各个都阴毒狠辣,指不定在什么时候设好圈套等着你中计,咱们可千万不能莽撞行事。”
早就被齐王府折磨掉了心气的孙吉,以前是个趾高气昂的纨绔子弟,现在却杯弓蛇影,惜命的很。
“齐王府从上到下都是一群坏胚,心眼脏手段黑,要我说任凭东南西北风,咱们孙家不动如山,齐王府能奈我何?”
孙吉将贪生怕死,表现的淋漓尽致。
哪成想,孙丰对儿子的话很是赞同,颔首说道:“吉儿说的有道理,如今齐王府威势太盛,咱们孙家还是暂避锋芒,不要再跟齐王府起冲突了。”
孙丰的话等若于将此事定性了,孙少秋继续建言已毫无意义。
孙辉嘿嘿冷笑,瞪视着孙少秋讥讽道:“一天到晚上蹿下跳,看把你能耐的,真以为孙家就你一个聪明人?直是不知所谓!”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别吵吵了,”孙丰瞪了一眼,“我看一个个闲的很,必须给你们一点事情做。”
“如今齐州城百废待兴,来往商队很多,各种买卖都好做,比如开客栈、酒肆,布店、裁缝铺,干啥都行。”
“管家,在账房上给他们三个各支取五千两现银,让他们滚出去好好捣腾,到年底的时候我跟二弟会亲自评选,看看究竟谁有真能耐,哪个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孙吉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家老爹,他都已经打算彻底躺平了,这是逼他去做买卖?
“爹,我没做过买卖,也没那能耐,肯定会亏本……”
孙辉则满脸兴奋,一想到即将入手五千两现银,他就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天香园消费,点最漂亮的姑娘,喝最好的酒……
“大伯,你这太抠搜了,才五千两,连一瓶齐王府仙酿都买不起,能做什么买卖呀?”
唯有孙少秋攥紧拳头,两眼放光,满脸郑重的说道:“大伯请放心,少秋必定全力以赴。”
孙丰眸光扫过,将三人不同的神色尽揽眼中,摆手说道:“你们三人虽然嫡庶有别,但都是孙家第三代子弟,有能耐就会得到重用。”
“另外,我作为家主给你们一个告诫,以后孙家只会交托给有能耐的孙家子弟。”
孙辉闻听此言,霍然变色。
他未来孙家继承人的身份不稳了,需要赶紧同母亲孔氏好好商量,早做应对。
孙吉,孙辉,孙少秋,三人被家丁领着去账房支取现银。
坐在正厅,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孙丰意味深长的低声冷笑,朝白发管家说道:“孙老看出了没有,咱们孙家子弟中隐藏着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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