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钱家父子运送的这一大批粮食,解了齐王府的燃眉之急,帮上大忙了。
方大同笑着说道:“钱公子,殿下得知你们父子运送大批粮食回来,特意命王府膳房准备了好酒好菜,要好好替你们接风洗尘。”
钱家父子连声道谢,虽然脸上难掩倦色,但却眉开眼笑的很开心。
齐王亲设酒宴,在王府接风洗尘,这得多大面子啊!
辞别了方大同,钱家父子乘坐钱家的马车,疾驰在宽敞平坦的十里商道上。
“啧啧,这十里长的商道乘坐马车当真舒坦,咱们离开的时候还泥泞一片,现在一片坦途,变化真大啊!”
钱家父子懈意的半躺在马车上,马车跑的飞快却没多大的颠簸。
商道分左右两边,大家都靠右行驶,马车车道,板车车道,人行道全都划分的明明白白。
钱家主慢悠悠的问道:“老于,我们父子离开的这段时间,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驾驭马车的心腹家奴老于赶紧回禀,“老爷,昨些天,齐王殿下率领大军攻打青川县,攻破王家邬堡,将王家逆贼乱党统统砍头了,以前的孙郡守向齐王殿下负荆请罪……”
“你说什么?”钱家主惊的整个人都差点蹦跳起来。
“王家就这么没了?”
离开齐州城个把月时间,居然发生了如此之多的大事,钱家主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四海,你单独一个人去见齐王殿下吧,代我告罪一声,为父得先回趟家,多打探一下消息,再去面见齐王。”
在东城门口,钱家主下了马车,单独骑马前往钱家大宅,而钱四海则继续乘坐马车赶往齐王府。
父亲离开后,钱四海顿时少了一种拘束感,干脆把马车的帘子卷起来,磕着瓜子,翘着胖乎乎小短腿,坐在马车门帘入口处,四处观望干净整洁的东城街道,还有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各种店铺。
“啧啧,齐王殿下的本事真大呀,这才多久整座城池都恍若活过来了!”
“奇怪了,大家以前同逛天香园的时候,也没见他胸藏城府,还跟李大宝那个色胚讨论哪个舞姬的倩腰更柔软,更胸怀壮阔,这怎么摔一跤,就开天窍呢?”
马车经过齐王府美食酒楼,二楼临窗的位置,苟举人身着青色直裰,圆领大袖衫,头戴四方平定巾。
“钱公子,许久不见,上来喝一杯!”
要是以前,苟高忠这个举人是看不起钱四海这种不学无术的豪族纨绔,但今天他想跟钱四海打探一下有关齐王府仙酿的事情。
钱四海坐在马车上,翘着小短腿,磕着瓜子,随意的挥了挥手,直接回绝道:“齐王殿下摆好了酒宴,要给我接风洗尘呢,咱们下次再约。”
苟高忠没想到自己主动邀约,还会被这个满身铜臭味的钱家死胖子给拒绝,但听到对方是齐王相召,却也无可奈何。
苟高忠双手拱了拱,开口说道:“那就改天吧,还在这齐王府美食酒楼,我到时候派人专程来请你赴宴,如何?”
钱四海笑呵呵的答应了,随即乘坐马车迅速朝着齐王府远去。
“听说齐王府仙酿在京都引发抢购狂潮,文人士子,名妓花魁,权贵名流竟相争夺,如此风雅之事不能亲身参与,实乃人生一大憾事呀!”
苟高忠常常自负风流雅士,对京都以及金陵文人士子的各种活动保持密切关注,并时常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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