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王府中殿。
楚天麒正在漂亮侍女玉儿的伺候下吃早饭,喝的是小麦红枣粥,还有几碟味道尚算可口的小菜。
现代社会再寻常不过的包子、馒头、油条,小笼包、蒸饺,统统吃不上了,天天只能喝粥。
虽然这个时代也有包子、馒头、炊饼,但没有雪白的面粉,只有自然发酵以及用酒水来发酵的技术。
无论是口感还是卖相,都让人难以下咽,跟啃又黑又硬的石头没多大区别。
楚天麒一边吃早餐,一边跟玉儿讲解如何做小笼包、蒸饺,以及炸油条……
“殿下,孙、刘、王三大家主,伙同十几家豪族家主,一大群人登门求见,”李忠武进入大殿禀告。
楚天麒挥手道,“一大早来者不善,孙家这是想要携众施压呀,先带他们进来吧。”
李忠武点头应是,快步离去。
齐王要接见众豪族家主了,玉儿赶紧把吃剩的早餐撤下去,而飞燕则忙着准备泡茶水,出门吩咐殿外的婢女去后厨要烧开的热水。
“飞燕,别忙着泡茶,这帮人一大早来齐王府质问的,还想茶水喝?”
楚天麒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冷笑。
昨天,方大同连夜前来禀告,楚天麒已经看到了孙辉在大牢招供的口供。
早就料到孙家会来上门质问,更与方大同商量好有了应对之策。
不一会儿,李忠武领着一大群豪族家主迈步走进中殿大厅。
“我等拜见齐王殿下!”
领头的是孙、刘、王三大家主,在三人身后共有十几个豪族家主,这些人几乎都是三家的铁杆支持者,或有姻亲,或有生意往来等利益捆绑。
说是拜见,然而却毫无诚意,且不说下跪了,就连鞠躬作揖都相当的敷衍。
楚天麒装作没看到,出声问道:“一大早,各位就联袂而来,不知所谓何事?”
孙丰上前一步,大声说道:“殿下,草民要状告县尉张大牛蔑视律法,为了一己私利而无故羁押百姓,滥用私刑,迫害百姓。”
“昨晚,草民侄子孙辉在天香园……”
看着孙丰义愤填膺的述说了一遍昨晚发生的事情,楚天麒装作如今方才知晓的模样,沉声说道:“竟有此事,这张大牛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得重罚。”
孙丰等人一直盯着楚天麒的脸色打量,看到齐王满脸气愤,顿时心里犯嘀咕了,莫非此事连齐王也不知晓,被麾下蒙骗了?
“殿下,这张大牛军卒出身,是个莽夫,光凭他一人,想必还不敢如此欺瞒殿下、肆意妄为,此事定然另有同谋。”
孙丰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让人不得不信。
“孙家主为何如此说,”楚天麒恰到好处的表现出满脸诧异。
孙丰心里暗喜,铺垫了这么多,终于要图穷现匕首了,当即大声说道:“殿下,方长史的家乡方家屯,原是我孙家的佃户,这么些年来由于一些误会,导致双方接下了仇怨。”
“昨夜县尉张大牛小题大做,无故羁押我侄子孙辉在大牢严刑拷打,定然是受到了方大同的授意,双方勾连在一起,不仅欺瞒殿下,更打击报复我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