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急忙端茶倒水,待公孙仁来到,便为公孙仁端上一碗茶水。
又调侃的说道:“公孙大侠,想石蕊姑娘了吧?”
公孙仁满脸通红,没有否认,又情急异常的说道:“我今天来,是因为有急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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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急忙纷纷围过来,纷纷惊问:“怎么啦?石女侠出什么事情了?”
公孙仁抹拭嘴角边的茶水,放下茶碗,急促地说道:“不是石女侠出事了,而是石天雨石大人出事了。”钟旭抱着一捆柴回来,说道:“那石魔出事,关咱们什么事呀?”
众人愕然的望着钟旭。
钟旭一直在花形意拳门的钱。
而形意拳门的钱从哪里来的?是范式老爷子押镖得来的,是石天雨关照范式老爷子押镖的。也就是说,钟旭吃石天雨的饭,还砸石天雨的锅,太没有良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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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仁随即怒斥钟旭:“哼!别忘了,石大人救过罗少侠,也曾经无数次相助过咱们,现在,咱们吃饭的钱都是石大人给的,孔三角兄弟的爱徒小罗杰也是石大人从千军万马中救出来的。”
范式也当即斥责钟旭:“旭儿,做人不能忘义,说话行事不能丢了咱们形意拳门的颜脸。”
钟旭满脸通红,急忙闪身到后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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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罗宝忠提着亮银枪而来,历数石天雨是清官好官的例子,说道:“我那楚风贤侄助民耕、修水利、铲匪帮、止圈地、建新城、绿美涪城,拨款给盐台县、平亭县、江川县建了三百多座石拱桥,修通了谷香县到涪城的大马路,修通了涪城到成都的大马路。谁若是还在此说楚风贤侄的坏话,罗某对他不客气。哼!”
范式还真怕罗宝忠一枪捅死钟旭,连忙转移话题,对公孙仁说道:“公孙大侠,请说说石大人出什么事情了?”众人又紧张的望向公孙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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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仁叹了口气说道:“唉!石兄弟被马致富联合川中要员弹劾而削职,现在被京师两大高手万元康、慕容胜领着数十名锦衣卫高手,押解进京候查。此番是小皇帝下旨,石兄弟此次犯事,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罗宝忠焦急的说道:“我去京都看看情况。”
说罢,提枪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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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娟情系罗宝忠,心系罗宝忠,急忙晃身上前,拦住罗宝忠,说道:“慢着!”
钟旭见戚娟如此维护罗宝忠,脸色登时惨白起来,心里也瞬间恨死了罗宝忠,恨不得剥罗宝忠的皮,饮罗宝忠的血。
但是,没办法,罗宝忠长的俊啊!罗家枪法又闻名天下,罗宝忠还两次跟着石天雨,在辽东浴血奋战,名震天下。戚娟自然心向罗宝忠,敬仰罗宝忠,也自然瞧不起钟旭。
公孙仁急忙也劝说罗宝忠:“罗兄弟,要进京,也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来,大伙坐下。”
群雄在怪石林海之中,围着公孙仁坐下,献计献策如何营救石天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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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脸,就像孙悟空一样说变就变。
刚刚还是阳光明媚,一会儿却是乌云密布,大雨倾盆。
涪城,府衙公堂上,王朝坐在案桌前,望着递来辞呈书的刘来福等人,竟然说出一番感人的话来:“天要下雨,娘也要嫁人。既然刘兄等人要辞职,本府也拦不住,咱们同僚一场,虽然往后不在府衙共事,但同僚之谊还在。方大人,请拨给刘来福、潘栋等人程仪费各二百两银子,设宴欢送。”
心里却想最好陈彪等人也一起辞职。
如此,府衙便有更多的空缺,正好可以给本府收银子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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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世中躬身应令:“诺!”转身就走。
刘来福横臂一拦,不要什么程仪费,说道:“卢新就之前为保护府衙公堂,被铁掌帮所杀,他的老娘现在体弱多病,老夫去看看卢大娘,告辞。”说罢,便牵手潘栋,转身走出了府衙公堂,很有骨气,不要那两百两银子。
王朝无奈,只好拉着方世中回到案桌前,提携荀金翅,大声说道:“荀金翅自来府衙办差以来,公道正直,又年富力强,本府荐举荀金翅出任司狱一职,诸位可有异议?”
方世中第一个表态,大声说道:“王大人说的对,下官无异议。”吕初生、陈彪等人也大声表示支持,异口同声的说道:“无异议。”现在都无心什么公务了,随便王朝怎么瞎折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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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彪心想:陈某好不容易盼到石天雨出事,倘若他再爱民如子下去,我与敝教怎么能够在川起兵呢?不管你王朝提携谁,咱们都支持。
哼!陈某现在盼的就是你把涪城搞的乌烟瘴气,扰乱民心,打击商贾。
吕初生现在根本无心议政。
虽然因为此前形势所迫,与石天雨义结金兰,但是,平素与石天雨没有什么来往。不过,他得石天雨提携为江川县令,后又得石天雨提携为茶马司提举,心里还是感激石天雨的。
但是,这些天,涪城的商贾都跑了,下半年上缴朝廷的赋税怎么完成?这可是石天雨代表涪城府衙向朝廷承诺了的,而且,上半年,涪城府衙向朝廷进贡了一百万两银子的赋税。
若是下半年没有赋税,王朝还有颜脸吗?朝廷不会追责吗?
现在,那些商贾也不用王朝打击,全跑了。
涪城又回到了刀耕火种的年代了。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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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谢谢王大人提携之恩。”
荀金翅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升职了,激动的“扑通”一声,跪在王朝的案桌前,千道万谢。
“退堂!”王朝扶起荀金翅,挥手让众官差退下,然后背手离去。
方世中却亲切对荀金翅说道:“荀贤侄,来来来,到内堂坐会。”伸手拉着荀金翅走向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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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金翅见方世中对自己这么亲切,王朝又提携自己,感动的热泪盈眶,哽咽的说道:“大人只管吩咐卑职办差,卑职一定尽心尽力。”
方世中走进内堂,坐下来,含笑的说道:“没什么事,随便聊聊。哦,对了,贤侄贵庚?可有婚配?”笑容可掬,关问起荀金翅的终身大事来。
荀金翅甚是尴尬,又唉声叹气的说道:“没有,唉!让大人见笑了,卑职现在二十六岁了,多年来,随家师船运营生,整天在江河湖海里飘泊。”
方世中笑容满面,又亲切的说道:“贤侄一表人才,文武双全,老夫膝下无子,想收贤侄为义子,不知贤侄是否同意?”荀金翅闻言,激动万分,“扑通”一声,跪在方世中跟前,热泪盈眶的说道:“爹!孩儿给你磕头了。呜!”激动到哭出声来。
方世中连忙扶起荀金翅,说道:“翅儿,快快起来。”又怜爱的为荀金翅揉抒磕红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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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金翅感动得又是泪流满面,全身发颤。
心想自己真是太幸运了,竟然能得到知府王朝大人心腹亲信方世中的赏识。
古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想不到此言在我身上真的应验了。
姚家刚刚经历的这场大劫,又迎来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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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世中说道:“稍后,你飞鸽传书给姚翁,请他回到涪城来营商,王大人虽然是新任知府,但是,也不会更改石大人之前的举措的。走,回老夫府上吃饭去。”
说罢,又亲切的牵起荀金翅的手,走出府衙内堂,从后花园出去。
忽然,天空中,豆大的雨点洒落,溅起阵阵水花。
荀金翅看到下大雨了,急忙脱下衣衫,蒙在方世中的头顶上,说道:“爹,你披着孩儿的长袍走。”然后,扶着方世中走向方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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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很闷热,但也很迷人。
圆月升空,大地仿佛铺垫着一层白银。
成都,戴府。
戴坤听说石天雨领着韩凤凰、戴如意母子走了,气得摔杯子,踢板凳,掀桌子,瞪眼珠。除了他的老管家戴岳敢留在戴坤身旁,其他的丫鬟仆役都吓的跑开了。
接着,戴坤又怒骂石天雨的祖宗十八代。
闹腾了大半天,终于,稍稍平静下来,吩咐戴岳把家里打扫干净,便来到书房里独坐,心里很苦闷,真怕石天雨之事会连累他,会连累戴家。
不一会,戴岳来报,称向来香来了。
戴坤精神一振,便让戴岳把向来香请到书房里来。
向来香是领着卢宝川、白优龙来给戴坤请安的。
为了保住乌纱帽,也不致于被石天雨连累,戴坤忽然心生一计。
待众人落坐,戴坤便对向来香说道:“向大人,你现在是成都知府了,要想把官继续当大,得学姓石的那匹野狼,既要把成都的千岁祠建起来,又要想法子弄点银子给许礼建千岁祠。然后让我那吕兄下令各府州向你看齐,那么,咱们就跟着吕大人一起出相入阁了。”
“哈哈哈哈!”
向来香、卢宝川、白优龙等人闻言,得意的仰天大笑。
他们随即向戴坤保证,一定办好此事。
戴坤便领着向来香等人走向吕府,准备去说服吕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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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府庭院的小池里,水映月色,树影婆娑。
吕源现在更加被架空了,巡抚之职,形同虚设。
因为冯振庭和傅星根本就不来请示他什么。
看到戴坤和向来香等人来了,吕源甚是宽慰,甚是高兴。
戴坤是老狐狸,能够从吕源的脸色,看出来,吕源现在心情不佳,便劝慰说:“吕兄,不用急!小弟想了一个法子,很快就可以让吕兄进京出相入阁了。”
吕源惊诧的反问:“什么?什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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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随即献上毒计,说道:“石狼为建千岁祠起了一个坏头,老夫想提议向大人在成都建千岁祠一座,无论银子、占地面子皆要大过涪城那千岁祠的两倍。然后,吕兄您发公文,动令各府州以向大人为榜样,如此,九千岁自然满心欢喜,又会晋升吕兄了。”
吕源摇了摇头,感觉自己虽然是巡抚,但魏忠贤派到川中的亲信大员太多,自己已经是大权旁落,便有气无力的说道:“建千岁祠是由许礼统一筹建,统一金身标准。而且,冯振庭晋任布司,他管银子,这些事让他们去办去吧。”
戴坤仍然耐心劝说:“吕兄,建千岁祠是由许礼统一筹建,但咱们也可以建,他建他的,咱们建咱们的。他又不是巡抚。咱们建好千岁祠了,九千岁总不会下令拆除吧?咱们得向九千岁表忠心,他肯定欢喜。”
吕源想想也是,便说道:“好!向大人若是率先建成千岁祠,本抚为向大人请功,稍后再晋升向大人。”向来香闻得建生祠之后,又有可能高升,连忙向吕源躬身道谢。
如此,吕源高兴起来,激动起来,让仆役上酒上菜,请戴坤、向来香、卢宝川和白优龙到后院乘凉,也一起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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