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迎强顿时瞠目结舌。
“哈哈!”围观百姓登时轰然大笑。
人群中的刘来福顿时振臂高呼:“要严查白优龙监守自盗,私挖金矿,中饱私囊,贪脏枉法之罪。”
老百姓蓦然止笑,也纷纷振臂高呼:“要严查白优龙监守自盗,私挖金矿,中饱私囊,贪脏枉法之罪。”
人群中的蒋孝又振臂高呼:“高迎强贪污受贿,不严查贪官污吏白优龙,反而向清官好官石大人下黑手,咱们向朝廷举报高迎强去。”
老百姓也跟着纷纷振臂高呼:“高迎强贪污受贿,不严查贪官污吏白优龙,反而向清官好官石大人下黑手,咱们向朝廷举报高迎强去。”
如此,高迎强和白优龙都下不了台阶,都是满脸通红,都是心慌神乱。
人群中的姜美琳侧身对任菁说道:“娘,石大,石公子还真厉害,文采武功都好!不得了!真是不得了。太神奇了。”
伸手拍拍胸,芳心稍定。
又拉着母亲的手高兴地蹦跳起来。
任菁侧目而视女儿,呆愣住了,心道:琳儿看上石天雨了吗?什么时候的事?这可不妙啊!若是琳儿嫁给石天雨,哎呀,坏事了,天下武林会仇视雪山派的。
诶!麻烦喽。
将来,雪山派要与天下武林中人为敌喽。
诶!气死老娘了。
石天雨把握机会,侧目而视王朝。
王朝鼓起勇气,抱拳拱手,走过来,对高迎强说道:“高大人,白优龙这是诬蔑朝廷吏部尚书周大人和巡抚吕大人啊!按大明律例,白优龙已经犯诽谤诬蔑之罪,理应当斩。”
白优龙吓得满脸惶恐,浑身冷汗直冒,连忙跪在高迎强面前求饶,颤声说道:“高大人,饶命啊,下官这只是一时不小心说错话而已,不是有心谩骂周大人和吕大人的。”
石天雨又侧身望向刘丛。
刘丛顿时腰杆一直,端着一大堆材料,放到高迎强的面前,大声说道:“高大人,白优龙私挖金矿,中饱私囊,罪证确凿,这些罪状,皆有画像为证。也有证人邱峰的指证,还有白优龙之弟白优惠以及安梓县原县丞鲁正天的供词。
请高大人当街审理此案,给涪城的老百姓一个交代,还涪城的老百姓一个公道,也给朝廷一个交代。”
陈彪当即也走过来,抱拳拱手,对高迎强说道:“高大人,当时下官奉命到安梓县任县主薄,目的就是查处白优龙私挖金矿一案。
下官每天晚上都到安梓县的金矿外围潜伏侦查,并请了一些画师,现场给白优惠、白优龙当时的动作和嘴脸画像。他们一路上抬着金石金砂回归安梓县白府的情况,也都有画像。而且,白优龙还勾结大乘教余孽,给大乘教余孽提供造反经费。
据说,白优龙是大乘教的副教主,并且兼任了丐帮副帮主,兼任了西北盐帮的副帮主。白优龙还贩卖私盐,已犯死罪。”
说罢,取出一叠大幅的图片,一张张的给当街的老百姓看,并分发给围观的老百姓。
而这些图片的备份,已经由刘丛送到了高迎强面前。
如此,也把白优龙推送到风口浪尖上。
这些相片都是贺兰敏月当时夜随陈彪去安梓县拍下的白优惠指挥其家丁私挖金矿的情景,偶尔,白优龙也来了,当时的安梓县县丞鲁正天也在场。
但是,这些情况都被贺兰敏月握着手机拍到了。
有些事情,陈彪虽然信口胡捏,但是,又有图片为证。
刘来福随即大声嚷嚷:“哇!白优龙原来这么坏的呀?”
蒋孝说道:“白优龙这么坏,为何还能高升为府衙税课司提举呢?”
刘来福又说道:“听说戴坤收受了白优龙上百万两银子,所以,推荐白优龙高升为府衙税课司提举。”
蒋孝感慨的说道:“原来,石大人没有到涪城任知府之前,涪城以及所属各县这么乱,这么黑暗啊!”
老百姓顿时愤怒的吼叫起来:“抓捕贪官污吏白优龙。”
“白优龙不死,天理难容!”
“还俺们老百姓一个公道。”
“高大人,如果你敢放跑白优龙,俺们告你去。”
“高迎强,你是不是也收受了白优龙的巨额贿赂呀?”
“看得出,高迎强也是贪官污吏,肯定收了白优龙不少钱,所以时时刻刻护着白优龙。”
“高迎强真不是东西!只是狗娘养的一条疯狗。”
“就是,高迎强也是大乘教余孽。”
“嗯,听说高迎强上次也来打砸千岁祠,俺们都看到他了。这家伙打砸千岁祠的时候,最凶悍。应该现在就将高迎强这贼种就地正法。”
高迎强气得浑身发抖,直想吐血,尴尬至极。
但是,一看刘丛送来的这些罪证和图片,果然是白优龙、白优惠、鲁正天几个指挥家丁私挖金矿的,还有邱峰的指证,白优龙罪证确凿。
眼看群情激涌,无数老百姓气愤难平,今日之事,也肯定会被无数老百姓传扬出去,又想着可以拿白优龙之事扳倒戴坤,可以再次抓捕向来香。
于是,高迎强拿起惊堂木一拍案桌,大吼一声:“来人啦,白优龙胡言乱语,妖言惑众,私挖金矿,中饱私囊,行贿受贿,贪脏枉法。
来人,摘了白优龙的乌纱帽,将他押往成都再审。来人,即刻查抄白优龙府邸,家产充公,其家人一律押上囚车,押送成都候审。”
挥手让按察司衙的人拿下白优龙。
一群衙役如狼似虎的按住了白优龙,用铁链捆绑白优龙。
按察司府的另一群衙役和捕快即刻前往白优龙家里,抓捕白优龙的家里人,查抄白府的财产充公。
原本,高迎强为了抓捕石天雨也是带足了刑具来的,也是带足了囚车来的。
安梓县原县丞鲁正天正是锦衣卫公署驻川卫镇抚鲁洪天的兄长,为了给兄长翻案,鲁洪天站出来,扬手指着石天雨。但是,贺兰敏月对鲁洪天的后心便是一掌轻轻的拍去。
一只有形掌影瞬间植入鲁洪天的后心。
鲁洪天刚刚扬手指着石天雨,便打嗝起来,下巴一伸一缩的,心疼如绞,双腿一软,跪倒在高迎强面前,双手捂着胸口,额头着地,浑身颤动。
石天雨当然也认识鲁洪天,便对高迎强说道:“高大人,此人是鲁正天的弟弟,锦衣卫公署驻川卫镇抚,鲁正天敢大胆妄为,私挖金矿,中饱私囊,这是与鲁洪天滥用锦衣卫职权,在背后的支撑分不开的。据安梓县的老百姓指证,鲁洪天经常私自抓捕发现鲁正天私挖金矿的那些老百姓,严刑拷打,恐吓那些老百姓要支持鲁正天私挖金矿。
现在,鲁洪天既然前来投案自首,请高大人将鲁洪天一并拿下,审理清楚案情之后,交给锦衣卫公署处理鲁洪天。”
高迎强拿起惊堂木一拍案桌,又大喝一声:“来人,拿下鲁洪天,押回成都候审。”
众衙役一拥而上,拿着铁链捆绑了鲁洪天。
其他锦衣卫哪敢吭声呀?
而且,这是鲁洪天在“投案自首”,哪个锦衣卫敢说鲁洪天无罪呢?哪敢说鲁洪天家里的钱来路正当呢?
白优龙声嘶力歇的大吼道:“高迎强,你这是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你也收了老子的钱。老子不怕你,老子告你去。”
按察司府的人急忙脱鞋,除下臭袜子,堵上白优龙的嘴。
白优龙登时犹如一堆烂泥般似的瘫倒在地上了。
马德辉此时从谷香县回到涪城,看到袁伟清被彭金石用脚踩着,便蹲下身子,移开彭金石的脚,佯装对袁伟清说道:“哎呀,袁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呀?快快起来。”
说罢,扶起了袁伟清。
“哈哈!”围观的老百姓皆是捧腹大笑起来。
潘栋急忙也扶起田路风,佯装惊叫道:“哎呀,田大人,你太补了吧,血多也不用对着墙角吐血嘛,你可以去辽东为将士们献血啊!”
“哈哈!”围观的众乡民顿时笑得直揉肚子。
高迎强的一张老脸,顿时红成了一块猪肝。
现在,想杀白优龙之心都有了。
毕竟,高迎强也收了白优龙的贿赂,生怕往后白优龙会指证他。
这个时候,陆天明领着女儿陆仪和徒弟杨晳也来到了涪城,也混入到了无数围观的乡民之中,看到了今天街头审案的精彩一幕,看到了英俊潇洒的石天雨,看到了贺兰敏月以及贺兰敏月纤要间的圣火令。
石天雨的一招“借刀杀人”之计成功实施,便趁机给高迎强台阶下,大喝一声:“来人,准备两辆马车,送田大人、袁大人回成都去疗伤。”
“诺!”涪城府衙的一帮捕快即刻躬身应令而去。
姜美琳看见石天雨不仅无事,反而口才出众,挤得高迎强一伙人人下不了台,而且,原本是审判石天雨的,现在演变成审判白优龙和鲁洪天了。
虽然不知道石天雨用的是什么计,但是,石天雨毕竟赢了。
所以,姜美琳顿时笑嫣如花,好不激动。
姜美琳眼望石天雨,眼泛无限柔情,真想和石天雨牵手,一起到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去。
要不是在街头上,姜朝元真要为石天雨拍掌鼓劲了。眼前的这幕戏真是太精彩了,石天雨的逆袭,实在太有智慧了。
任菁也暗暗赞道:多年不见,石天雨这小子竟然长得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有勇有谋,难怪我家琳儿喜欢他。
令狐湛心道:恐怕再来一个十年江湖,天下武林中人也难以对付石天雨。
此人如此深得老百姓厚爱和拥戴,确实有才,确实有勇有谋,难怪涪城辖区在他的治理下,欣欣向荣。
恒山派的了然师太也乔装而来,见状心道:当年的石天雨,现在变化真大,以前贫尼还为他担心,怕他活不下去,想不到现在石天雨竟然成了少年铁腕知府,文武双全,话语轩昂,心雄胆大,犹如撼天狮子飘下云端似的。
陆仪怔怔出神的望着石天雨,如梦似幻。街头审案,原本审的是石天雨,怎么忽然就变成了抓捕白优龙了呢?真是太玄幻了,让人看不懂。
卢宝川在马车里吓得屎出尿流,满满马车的臭味,汗如雨下,又不顾粪便之臭,伸手连连拍胸。
又激动的心想:好在老子聪明,没有急于向高迎强状告石天雨,要不然真的连怎么一个死法也不知道啊!
石天雨又对非常难堪的高迎强说道:“高大人,你前来涪城视察,辛苦了,请到府衙喝会茶,待会收拾好街头后,再让本官为高大人尽尽地主之谊吧。”
见好就收,再给高迎强一个台阶下。
如此,藏在马车里一直不敢钻出来的方世中恍然大悟:原来高迎强这死杂碎早就与石天雨串通好了,怪不得白优龙会死的这么惨的。
姥姥的,高迎强和马致富都不是什么好鸟,都他姥姥的坏透了。老子告他们去。哼!
高迎强尴尬的笑道:“哈哈!好啊!涪城治理的甚是不错,石大人,其实本司也知道白优龙是在诬蔑你的,所以,本司是特地来此,还石大人一个清白啊!石大人,本司也想你啊,所以,特来看看你呀!”
心里恨的咬牙切齿,却在明面上不能不给石天雨面子。
卢宝川也终于明白了:原来高迎强对石天雨这么好,怪不得,要当街来演这出戏,原来是早有预谋的要害死白优龙的。高迎强还有人性吗?真他姥姥的毒!
“好啊!石大人终于沉冤得雪了!”
“高迎强总算有眼有珠,还石大人一个清白了。”
老百姓们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高大人,请!”
石天雨向高迎强打了一个手势,然后手一挥,让府衙公差人员善后去了,他自己亲自陪着高迎强走入府衙公堂,又领着高迎强来到府衙内堂,请高迎强品尝上好的龙井茶。
阳光明媚,涪城街头,灿烂整洁。
白云像棉花一样随风飘动。
微服私访的杨涟,看见涪城百姓如此爱戴石天雨,又看见高迎强连番出丑,不由低声吟叹:“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殷有招心想自己当年放石天雨到地方任职是对的,涪城街头的老百姓已经替他证明了一切,也发现自己狠参石天雨一本是错的,便感慨的对杨涟说道:“杨大人,老夫之前听信马致富一纸奏章,对石天雨多有误会啊!咱们都错了。”
风武接过话茬,感慨的说道:“老夫惭愧,当年怎么就没有让石天雨留在辽西任职呢?这么一员文武双全的悍将,留在地方倒是有些可惜啊!”
杨涟脸红至耳,仿佛被人打了几记耳光似的,很辣很疼。
春风带着寒意,柔柔地拂着人们的脸。
涪城府衙内堂里,高迎强品茶一会,便站起身来,抱拳拱手,对石天雨说道:“石大人,天色不早了,本司还要回成都,你有空到成都来聚聚。”
心想:既然石天雨是龙庭大将军,谁也拿他没有办法,更何况现在又没有拿到关于石天雨的什么证据,不如暂时与他释怨吧?再说,为避免白优龙胡说八道,老子得先赶回成都去,先砍了白优龙的狗头再说。
既然抓捕了鲁洪天,就得审讯鲁洪天,得拿到鲁洪天的供词,然后派人押鲁洪天进京,将鲁洪天交给锦衣卫公署。不然,抓捕鲁洪天一事,不好善后。
石天雨笑道:“好,高大人,下官准备扩建涪城,涉及到上百万两银子投入,近期将到成都巡抚府呈报,到时一定顺道拜访高大人。”甚是客气,同时表明自己还将出台新政。
高迎强说道:“好,石大人真是年轻有为啊!本司佩服!本司在成都等你,到时候隆重宴请石大人。”真是倒吸一口凉气,语气又客气了很多。
随即领一群随从,打道回府。
石天雨送走高迎强,刚想在内堂歇息一会。
陈彪进来,抱拳拱手,躬身禀报:“石大人,门外有人求见!”
石天雨点了点头,说道:“你领他们进来,然后守在公堂上。”
不一会,陈彪领着来人到了。
进入内堂的都是故人,正是姜朝元和令狐湛一行。
陪同这些故人而来的,正是张慧和贺兰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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