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仲秋急急转身奔来,发现林锐之竟然也跟踪自己,不由甚是愤怒地质问:“林公子,为什么你也要跟踪我?我待你不薄,不仅好吃好喝好住的招待你,还将女儿许配给你,把祖传的龙凤戒指赠送给你。想不到啊,你也是狼子野心!”
林锐之拔剑在手,扬剑指着梅仲秋,又扬剑指指从卧室里跑出来的梅巧倩,泣声大吼说:“她不配!她不配做我的妻子。她和石天雨到底干了什么龌龊事?说!说啊!我对你们梅家,忠心耿耿,像条狗一样侍奉你们父女俩,掏心掏肺的将家传的辟邪剑谱赠给你这老不死修炼。你却将不干净的女儿许配给我?你当我是什么?当我是乞丐呀?专捡剩饭剩菜吃的?”
梅巧倩气得花容失色,霎时间心疼如绞,眼泪汪汪的,泣声怒吼:“林锐之,你又算什么?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不男不女。哼!”
吼罢,竟然取下手指上的凤戒,扔到臭水沟里,转身跑回卧室,砰然一声,关上房门。
原本就不想和林锐之配对,现在更好,撕破脸了,还要那只戒指干什么?
林锐之握剑追去,对着梅巧倩的房门,泣声大吼:“我自宫为了谁?我努力为了谁?到底是谁让我变成不男不女的?是你!是你生活混乱,故意吸取那么多的男人围着你转,迫使我无奈的自宫去修炼真正的辟邪剑谱。”
真要放弃梅巧倩,林锐之又不愿意了,拄剑蹲在梅巧倩房门前,号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吼边倾诉自己内心的苦闷。
他心里是深爱着梅巧倩的。
没有爱,又哪来的恨?
即便是在臭水沟里,金子也是发亮的。
梅仲秋俯身伸手,从臭水沟里捡起那枚戒指,走到林锐之身旁,扶起林锐之,又将凤戒抹在自己的衣衫上,然后将凤戒放在林锐之的手里,低声说:“好了,贤婿!如此大吵大闹,被下人听到,可不妙。待会,您好好劝劝倩儿,不去辽西就不去吧,把戒指收好,再给倩儿戴上。她这辈子就是您的。谁也抢不走!”
林锐之泪眼朦朦的接过凤戒,藏入自己的怀中,拄剑起身,又颤声问:“您说的是真的?”
梅仲秋举起衣袖,为林锐之抹拭泪水,满脸慈祥,点了点头说:“我说话算数,请您放心!只要您我翁婿同心,好好修炼辟邪剑谱。将来,我捧您为天下武盟的总盟主。而我的目标,是打败谢至川那只老乌龟。”
林锐之红着眼睛,点了点头说:“好!我再相信您一次!把藏宝图给我,我替您保管。”
说罢,伸出手来。
梅仲秋心头大骇,惊愕反问:“您什么意思?龙凤戒指,我梅家祖传宝物,已经给您,我女儿也许配给您。您还不知足?为什么?您和其他为财发疯的武林中人一样,也是为了钱才到龙泉山庄来的?若您娶到倩儿,龙泉山庄及我梅家所有财产都是您的。没想到啊!您也是一只老狐狸。”
林锐之哈哈大笑,笑声苍凉,笑中泛泪,又说:“梅仲秋,别说的那么高尚!你心里有多龌龊,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打败谢至川?什么武林盟主?在你以心中,还有什么比藏宝图更重要的?你连你自己的女儿都可以出卖,你还有什么龌龊事做不出来的?”
说罢,竟然握剑向梅仲秋刺去。
梅仲秋猝不及防,惨叫一声,竟然被林锐之一剑刺中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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