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这样?!”他被点醒后,一下子通了七经八窍。“户房的户书经办收税和一应钱粮事务……岂不是,我们还能自己给自己发口粮?”
“还有种子。”闫怀文补充道。
梁满山精神振奋。
“怀文兄,大有可为啊!”
闫怀文嗯了一声。
比之那位薛总旗的坑蒙拐骗,这位田大人,行的是堂堂阳谋。
我知你们有问题,自己去抹平。
不用担心有人会克扣,三个月的口粮,足斤足两。
三年免粮税,三年后也不必担心,一视同仁,别人收多少,你们就收多少……
且在衙门内任职还有另一个好处,消息灵通,与衙门里各方都熟,能快速的熟悉、融入虎踞城。
更为关键的一点是,他们只是兼任,并不是正式的职司,完全不影响他们日后举业。
彼此默契的没有说明,但事实上,田大人就是在向他们展示,虎踞城愿意留下他们的‘价码’。
他知虎踞和府城永宁,谷丰和长平三城比较,因是边城的缘故,处于绝对的劣势。
借用边城的特殊管理制度,发挥自己‘一言堂’的优势……
闫怀文不得不承认,田大人这一番举措,的确扳平了他心中虎踞城的位置。
罗村长和安叔两个很沉得住气,愣是没将那薛总旗口中的落籍好处讲给众人听。
他们打定了心思,要等闫二回来,要秀才公来拿主意。
两个小老头不住的张望着,心里急,却不好说出来。
就在二人的殷切期盼下,闫老二与戚四戚五二人,风尘仆仆,平安归来。
刚喝了水,坐下歇了口气。
闫怀文和梁满山也回来了。
几个人交换着信息。
“府城的确是十两一人落籍,那薛总旗说的分田怕不是田,是荒地,关州地广人少,荒地特别多,无人开荒,无人耕种,所以关州各城都愿意收容灾民,所谓的分田,就是开荒。
开荒三年免税,再三年,可售卖交易。
谷丰落籍要二两银,长平一两。
永宁不给种子也不给口粮,谷丰和长平给种子,口粮只给一个月。
龙兴和凤鸣倒是和虎踞一样,落籍不要钱,给种子也给三个月的口粮,这俩边城比虎踞还多了一条,三年内不征徭役。”
梁满山道:“三年,太少了。”
闫老二愣愣的看着他。
你在说啥,这已经很好了,听说不少灾民因为这一条,考虑去龙兴和凤鸣。
梁满山将虎踞城的条件一说,闫老二立时决定收回刚刚心里的话。
什么龙兴、凤鸣,在我大虎踞面前都是弟弟。
“哥!你和满山要是去了衙门当文书,那咱是不是想在哪开荒就在哪开荒?也不用分开,咱大家伙在一起。”
闫怀文嗯了一声。
“那还想啥啊,就虎踞了!哥,不走不知道,一走吓一跳,这虎踞城地界老大了,我看上一个特别好的地,有山又有河,一大片荒地,离永宁不算太远,离谷丰更近一些,这关州真就这一点好,地真多啊,这么便利的三通之地,竟然没有人烟。”
戚四憋不住了,插嘴道:“闫二哥,那中间有一大片林子隔着。”
“对!”闫老二眉飞色舞,吐沫星子不断往外喷:“还有一大片林子,哈哈哈!咱盖房子正用的着。”
闫玉一听就爱上了。
树多?太好了哇!
父女两个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那话怎么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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