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闻言,忙走上前,道:“这位大哥,让他们该打就打,我哥俩跟你们搭棚子去。”
那男人看了赵军一眼,问道:“兄弟,你贵姓啊?”
“我叫赵军,我跟广民,我俩是同学。”
“哎呀!”男人向赵军伸手,说:“我叫胡广亮,民哥是我大爷家孩子。”
赵军又把李宝玉介绍给胡广亮认识,二人握了手,胡广亮在前带路,路过自己家门口时,喊自己媳妇出来,去到杨满堂家帮着带孩子,好让杨满堂出来主持大局。
然后,胡广军去向别的亲朋好友报丧,胡广亮则带着赵军、李宝玉来在屯东头,找那盖棚子的地方。
“亮哥。”李宝玉也跟着胡广军叫他亮哥,问道:“搞破鞋那小子到底咋回事啊?”
“嗨,别提了。”说是别提了,可这就是句口头语,只听胡广亮道:“我们屯有个拉套子的,姓乔。这不山上楞场要开工了么?乔老二他大前天就上去了,寻思在家待着也没事,上去多套点木头,能多挣点钱啊。
谁成想那王八犊子就来了,跟乔老二媳妇整一块儿去了,好像在这儿待得有三、四天了。昨天他出屋解大手,让老乔家邻居看见了,正好那邻居今天上岭南卖木耳菌,看见乔老二了。”
“啊!”李宝玉和赵军对视一眼,前几天王大龙还跟赵有财一起去打猞猁呢,可大前天却是赵有财一个人上山,现在想想,应该是王大龙借着打猞猁在山上住为幌子,跑到永福屯来打“兔子”了。
李宝玉又问:“那亮哥,你们知道搞破鞋那小子是谁不啊?”
“不认识啊。”胡广亮道:“不过乔老二回去还不得收拾他媳妇么,一问,不就都问出来了么?”
二人说话间,一帮人扛着镐、锤自屯里出来,为首的正是姜建设。
姜建设简单地说了两句,众人便分散开来,往四面八方捡柴火回来,拢起火堆。
等大火燃起,有牛、马爬犁拉着木头从村里出来,众人七手八脚地卸木头、搭棚子。
等棚子搭起来了,杨满堂带着胡广军给众人散烟,散到赵军这里,赵军好久没抽烟了,从杨满堂手里接过来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因为重生的身体不太适应,还忍不住咳了两声。
“兄弟,今天谢谢你了。”杨满堂刚说一句,就听有人喊“回来了”。
汽车驶来,众人一起把胡广民抬下来,从车上下来的,还有胡广丽和孙娟。
一看这么多人在村外等候,两个女人有些发懵,但看把胡广民抬到棚子里,胡广丽顿时就不干了。
这时,杨满堂上前,揽住胡广丽,和她说了几句。
胡广丽泪如雨下,拉着杨满堂的手,说:“满堂啊,广民这么走的,这等我下去,咋跟爸妈交代啊……”
“大姐!”胡广军扑来,对胡广丽抱在一起,他们姐弟四人,现在就只剩下他俩了。
赵军和李宝玉到灵棚里,只见胡广民躺在木板上,孙娟跪在他身前哭,赵军轻叹一声,又走了出来。
就见不远处,胡广丽扑通一下,跪在杨满堂面前,哭道:“满堂啊,你可得给广民报仇啊。”
“这是干啥呀。”杨满堂把胡广丽拽起。
就听胡广丽说:“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从来没跟你要过啥,今天就求你一件事,广民入土那天,你把那黑瞎子脑袋摆他坟前,让他能闭上眼睛,让我以后能跟爸妈有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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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和兄弟们说过,打兔子在我们这边,不是什么好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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