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张老太公开喊冤,这件尘封十余年的旧事重新出现在人们眼前,那个时候文物局还是独立单位,肯定要找出相关责任人,很不巧,肖东被牵连了进去。
范理达现在的心情非常忐忑,过去觉得文旅部门好混,怎么都没想到自从东州三局合一成立文旅局之后,风波就接二连三,此前傅国民就因为东州烧烤的事情背锅,搞到最后辞职走人。
这次嘉年广场破坏历史古迹,盗窃文物的事情性质更严重,刚刚成为正职不久的李玉山估计也是在劫难逃,今天已经办理了入院手续,虽然不知他生病是真是假,可李玉山毫无疑问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在压力面前他选择了逃避。
在目前的状况下,范理达哪还有心情去管水下沉城的事情,他叹了口气道:“老弟,那片水域本来就是模棱两可的事情,东州济州谁都说不清,人家考察只要手续正规咱们也不好说什么,咱们自己不当回事儿,还能不让人家重视?”
隔着电话许纯良都能听出他情绪低落,劝道:“范哥,文旅局的事情您也不要太担心,您过去一直都在旅游局,就算倒回头去追责,也追不到您的身上。”
范理达道:“希望如此吧。”
许纯良挂上电话,心中琢磨着东州文旅局的事情,一朝天子一朝臣,看来汪建明要趁着这次机会调整文旅局的领导结构了,按照范理达的话,肖东肯定会被拿下,至于李玉山年龄也差不多了,再加上他本来也不是汪书记提拔起来的,估计这次也是凶多吉少。
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王金武没给他打电话,证明晚宴还没结束,他和薛安宁把酒言欢还算愉快。
许纯良准备先行一步返回游艇休息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却是薛安宁打来的电话,告诉他王金武喝高了。
许纯良有些哭笑不得,这王金武真是个人才,他请薛安宁喝酒,可不是要奔着把人家给喝趴下去的,现在倒好,薛安宁没事,王金武自己趴下了。
等许纯良赶到地方,薛安宁已经走了,只剩下王金武一个人趴在桌子上。
许纯良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醒醒,酒店打烊了。”
王金武睁大了一双迷蒙的眼睛:“薛……薛安宁呢?”
许纯良笑道:“你还好意思问?人家被你给喝飘了呗。”
王金武道:“她酒量不错……我喜欢……”
许纯良点了点头,扶起他:“好嘞,知道你喜欢。”
王金武搂着他的肩膀道:“你说她是不是喜欢我?”
许纯良道:“这你得问她本人的意思,我说了不算。”
王金武道:“走,找她问问去。”
许纯良笑道:“太晚了,别打扰人家休息。”
王金武用力点了点头:“对……不打扰……”
许纯良来到门外,准备叫车的时候,看到一辆车在他们身边停下,薛安宁从酒店里出来了,原来是她帮忙叫的车。
王金武看到薛安宁,眼睛又密缝起来了:“薛……小姐……海……海量啊。”
薛安宁道:“我也喝多了,你们赶紧回去吧。”
许纯良把王金武塞上车,又下来向薛安宁道别:“薛姐,谢谢啊,我王哥没跟你胡说八道吧?”
薛安宁笑道:“没有,人挺实在的。”
车里传来王金武的声音:“薛小姐,我……二十九……我真二十九岁……你看我……身份证……”这货对薛安宁说他四十多仍然youxi
许纯良和薛安宁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清晨叶清雅醒来,看到母亲早已起床了,正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叶清雅揉了揉眼睛:“妈,您这么早啊?”
林思瑾点了点头,昨晚女儿紧张自己,一晚上都没有安睡,时不时关注她的情况。
“伤口怎么样?”
林思瑾道:“已经好差不多了,许纯良的蛇药非常灵验。”
叶清雅起身帮母亲换药,顺便检查了一下伤口,确信已经消肿,这才放下心来。
母女两人有太久没单独在一起了,如果不是许纯良精心安排的苦肉计,她们和好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叶清雅去洗漱之前,打了个电话,让酒店将早餐送到房间里来,主要是考虑到母亲腿上有伤。
林思瑾拉开窗帘,望着晨光中的太白洼,今天是一个崭新的开始,以后她一定要多抽时间陪陪女儿。
叶清雅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从洗手间里出来,拿起电话,电话是许纯良打来的。
叶清雅这才知道他昨晚没走,就在游艇上住的,许纯良打这个电话主要是问她是不是要跟着船一起回去,叶清雅让许纯良稍等,她要先咨询母亲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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