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建听说这件事有些好奇:“这酒居然都有假冒的?人家有这功夫干嘛不去仿冒茅台五粮液?那认知度多高,利润多高?”
陈千帆白了这货一眼:“你这就不懂了吧,茅台五粮液仿冒的难度比较大,假酒最多的反倒是中低档认同度高的酒。二锅头够便宜吧,但是假酒最多,酒的真正成本很低的,去掉推广费……”陈千帆意识到自己有些说多了,笑道:“不聊这个,喝酒。”
溥建被勾起了兴致,鼓励他继续往下说。
许纯良道:“别说了,再说就涉及到商业机密了,陈哥,那个邱老二和蔡麻子过去都是从你们厂出来的?”
陈千帆叹了口气道:“千帆集团的前身是黄茅镇酿酒厂,八十年代末,我爸承包了这个酒厂,邱老二和蔡麻子都是这酒厂的工人。后来我接手酒厂,念在他们是老臣子的份上,对他们也不薄,可他们仗着自己资历老拉帮结派打压新人,非但如此,还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如果只是一些小小不然的事情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后来他们变本加厉,我忍无可忍之下将他们全部开除。”
许纯良对陈千帆的话将信将疑,就算邱老二和蔡麻子这帮人跟陈千帆不是一路,陈千帆当初意图拿下巍山岛酒厂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溥建道:“我就纳了闷了,酒厂地下也没什么好东西,怎么搞得这么多犯罪分子一个个前仆后继地往里扎。”
许纯良笑道:“你不是自诩考古专家吗?连伱都搞不懂的东西,我们更搞不清楚。”
陈千帆道:“不聊这个,现在想想,我得感谢纯良,如果当初我拿下了巍山岛酒厂,那可就真说不清楚了,别人得以为我也是另有目的。”
许纯良笑道:“清者自清,你根本不用担心。”
陈千帆道:“其实这两天我正琢磨着往东州去一趟,东州烧烤这么火我想搭一搭你们的顺风车,推广我们千帆集团的产品。”
许纯良道:“没问题,我回头跟傅局打声招呼,你没必要亲自过去,安排其他人去也是一样。”
陈千帆跟他碰了碰酒杯,干了这杯酒表达谢意。
溥建道:“你这药酒喝多了不会流鼻血吧?”
陈千帆道:“你喝不出来?这不是药酒,是我专门用来招待客人的,这酒的品质不比茅台差。”
溥建笑道:“又开始讲故事了,你啥时候听茅五剑讲过故事?”
严劲松道:“还别说,我觉得这酒不错,不过这酒的名字是不是太直白了一些,如果起个比较雅致的名字,或者你们单独推出一个普通酒的系列,说不定还能开辟一片新天地。”
陈千帆道:“我们目前正在推进这件事,马上推出一个陈老刀酱酒系列,你们喝的这款酒,除了外包装之外,里面灌装的就是陈老刀酱酒的主打产品。”
溥建道:“我觉得没药味呢,这陈老刀是谁?”
陈千帆笑道:“我爸,不瞒哥几个推出这个产品主要是纪念我爸,当然也有试水酱酒市场的意思,如果反响好,我就扩大产量。产品的外包装也设计好了,目前还没生产出来,我估计五月底第一批产品就能正式面市了。”
许纯良举杯道:“祝你新品大卖!”
溥建和严劲松一起响应。
陈千帆喝了这杯酒道:“说真的,巍山湖酒厂的那几口窖池还是很有价值的,现在你们就搁置在那里,当成文物供着,真不打算搞点开发研究之类的?”
许纯良一猜陈千帆就是没死心,一语双关道:“怎么?你还在打酒厂的主意?”
陈千帆道:“我真是对窖池里面的窖泥感兴趣,那几口古窖池价值很大,如有可能,我愿意出资成立一个窖池研究所,研究出的成果可以和湖山镇政府共享。”
许纯良道:“你这个想法不错,我回头跟镇领导商量商量,还得跟墨晗打声招呼。”
溥建道:“跟她打什么招呼,窖池都是属于国家的。”
许纯良笑道:“话虽如此,人家现在是承包人,于情于理也得说一声。”
溥建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纯良,你对沐天集团了解多少?”
许纯良道:“不是国内温泉的领军企业吗?”
溥建道:“沐天是中日合资,王宏峰只是名义上的总经理,当家做主的其实是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