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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朱府,玉梅:还得替他提前吹吹风(1 / 2)

第一卷东北降世帝都风云第28章朱府,玉梅:还得替他提前吹吹风

一路无话,文清、多睿衮一行人随朱元晦、玉梅的轿子,回到朱府。

进了朱府,文清发现这朱府里面果然比外面看的还要大,还要气派,亭台楼阁、假山池水,鲜花嫩草,应有尽有。

因为要把东王的信给朱元晦,文清还是让多睿衮先到别处安歇,自己则和朱元晦、玉梅来到朱元晦的会客厅。

会客厅内,书香气十足,正中墙上,挂着一副春游图,边上两副字:

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

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字体刚劲有力,应该是朱元晦自己写的。

“文相---”文清拿出东王的亲笔信,双手恭敬递给朱元晦:“这是我从东北临行前,东王托我转交给您的一封亲笔信---”

“喔......”朱元晦接过信,看了一眼文清,心道:我就知道你这小子,不是一个大清关营长这么简单,怀中竟然藏着东王的亲笔信,那和东王的关系,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关系了......

朱元晦打开信,认真读了起来,读着读着,手竟有些发颤,嘴角渐渐浮出笑意,最后,连胡子、眉毛里都是笑意,意味深长点点头:“唉!这个东王,竟弄出这么多玄虚,果不出老夫所料啊......”

看看文清,再看看玉梅,再看看文清,再看看玉梅,越看越觉有意思,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最后竟然眼角泛出泪花......

边上文清和玉梅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这朱元晦今日是怎么了,金殿之上那么紧张,这朱元晦都面不改色,沉稳大度,不知这东王信里说了些什么,竟然让这老爷子又是笑,又是哭---

“爷爷---”玉梅娇声问道,“东王到底说什么了?您老这么高兴?”

“东王给你信时,没有说里面的内容?”朱元晦擦擦眼角泪水,对文清问道。

“没有啊……”文清确实不知道,只能两眼看着朱元晦,茫然摇摇头。

“路上,就没有偷偷看看里面内容?”朱元晦又笑问。

“看人信是犯法的,我文清哪是那样的人!”文清一脸无辜,义正严词。

看朱元晦似笑非笑看着自己,文清摸摸鼻子,只好说道:“嘿嘿,就是心里想了想,最后没敢下手......”

“看来,你是真没看过内容,”朱元晦赞许点头说道:“不然也不会等到今日才拿出来......”

文清心道:我哪是想等到现在,昨日下午在十里亭你扭头就走,今日早上都没让我进门,我是一直没机会好不好......

“老夫再问你,你和东王到底是什么关系?”朱元晦知道文清不知道信的内容,反正都来了,倒也不着急了---

文清心想:你们这两爷孙两,一个比一个精,我这大清关营长,骗骗别人还可以,估计是骗不过这爷孙两,于是只好实话实说:“我舅舅是女真族长金弼术,他是东王的结拜安达---”

“就这些?”朱元晦犹自不信,追问道。

“就这些啊!”文清心道:那东王认干儿子的事,天下就东王和自己知道,那东王不会把这事也跟他老岳父说吧?!

“这信里嘛,主要说了一件事,”朱元晦再次看看玉梅,又看看文清,不能再卖关子了,呵呵笑道:“就是你们娃娃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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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文清这耳朵差点就竖起来了:几个意思?我们的娃娃亲?

“啊......孙女告退......”那玉梅是何等聪明,七窍玲珑,一点就通,闻言,连耳根子都红了,深深看了一眼文清,玉手掩嘴,一扭纤腰,就往后堂行去......

这边文清还没回过味来,难道,难道,这玉梅的娃娃亲,跟我还有什么关系?

“此事,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就听朱元晦平复一下心情,看向窗外,似是回想往事,慢慢说道:

“当年,老夫记得是创元三年的秋天,老夫女儿因儿子吉庆王子夭折,一直郁郁寡欢,卧病在床,终于在那年秋天去世,东王从东北赶回来,伤心欲绝......

当时,玉梅只有1岁多,之前和东王夭折的长子吉庆,就定有娃娃亲,东王见了玉梅,甚是喜爱,遂对老夫说,虽然发妻和儿子皆去,但还是希望不要断了和朱家的这层关系。

他有位故人之子,今年三岁,模样甚是可爱,将来必成大器,希望能与玉梅,续上这层娃娃亲......

老夫当时见他发妻和儿子皆去,心中悲痛,自是不忍拂他面子,满口答应......”

“啊---”我靠,创元三年,那一年夏天,岂不是正是东王第一次见自己的时候,虽然时间久远,这文清还略略有些模糊的印象......

看来这结娃娃的人,果真是自己,文清这心里狂喜,就象喝了蜜一样甜,那首歌叫什么来着: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人们好喜欢......

幸福来的太突然,他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此后,东王虽然回京较少,这娃娃亲一事,一直没有音讯---”就听朱元晦接着说道:“但前年回来时,玉梅之名已传遍京城,东王曾跟老夫再次郑重提起,说这娃娃亲之事,让老夫务必不要反悔,他选的人,绝不会辱命了朱家,定能配得上玉梅,但也承诺,倘若他那边的男孩19岁还未来提亲,这亲事就算作罢!”

“原来是这样---”文清细想,这东王不简单啊,眼光看的够远,东王15年前,就开始定下这娃娃亲,当时可不是为了招揽自己为其效命,八成是为了追自己母亲!

这等自己长大了,东王又再次向朱元晦确认,倒恐怕更多是为了招揽自己,难怪东王不担心自己离了东北,不替他卖命,原来在这里挖了这么大一坑......

知道自己明知是坑,也肯定会义无反顾跳进去,要知道,这帝都第一美,哪个男人能抗拒?况且自己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了......

那东王把自己拴在帝都,又能不担心失控,是不是就能腾出手来,去追自己母亲啊?不行,回头得让多睿衮回去瞧一瞧,这东王的手段可真够高明的啊......

“所以老夫想,东王对你这般重视,他和你的关系,恐怕非同寻常......”朱元晦接着言道,眼光从窗外收回,看向文清。

文清心道:当然不寻常了,东王一是想把自己支开,好追自己母亲,二是看中了女真族那十万族人和8000儿郎,三是想让我死心踏地为他卖命。不过,这份人情,恐怕这辈子也还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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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老夫为这玉梅的婚事,不知得罪了多少王公贵族,今日金殿上你也看到了,那赵家的孙子、王家的孙子,都曾央求赵廷宜、王介甫来老夫这里提过亲。

这两个老家伙,别看平时里对老夫客客气气的,暗地里哪曾服过?八大世家,唯有朱家和刘家高于其他两家,刘家既是八大世家之首,又是八大门派之一,更是在军中掌控大汉帝国最精锐的军队,而且武相刘光武还是皇帝的义弟,其他几家自是心服口服,就是有怨言,也不敢说出口---

就是我们朱家,靠着19年前四子夺镝上位,前些年家父去世,老夫接替这文相之位,这几家总是不服,或明或暗使些手段,制肘我朱家!

唯独为了玉梅的婚事,那赵廷宜和王介甫两个老家伙,哦,还有那司马家家主司马述,才拉下老脸,过来求过老夫数次,想为自家的儿孙求亲。

南王那么桀骜不驯的人,前年过年的时候,还专门登门,为茂庆王子提过亲。就算太子殿下那边,之前也几次亲自登门,希望替广庆二王子提亲,都被老夫一一婉言回绝,就是为了东王当年那一句承诺,唉!今天你可算来了,也不枉老夫苦苦等待---”朱元晦絮絮叨叨说着,眼角再次泛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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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文清不禁苦笑:

原来这玉梅指的娃娃亲竟然是自己,那东王也真是的,不早说!害的自己这些天来绞尽脑汁,琢磨怎么对付那个结娃娃亲的家伙,连偷偷做掉他的招都想了......

自己之前对东王一直不冷不热,从没当面叫过义父,那东王帮了自己这么大一忙,下次回去,是不是该叫声义父,让他欢喜欢喜,自己这人情债,就算还了?

唉!这朱元晦老爷子,真是太可爱了,为了保护自己的大老婆,看来是受了八大世家、几个王爷不少埋怨,后头可要好好报答报答才是......

见朱元晦老爷子唠唠叨叨,讲的也差不多了,文清赶紧端过一杯水,嘻嘻笑道:“老爷子,您喝口水,别激动,我这不是来了嘛,我若是知道这信里讲的是娃娃亲的内容,哪还会在路上游山玩水耽搁,早就日行千里,夜走八百,赶来提亲了......”

“噗......”这朱元晦老爷子的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你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知不知道,要是京城里那些世家子弟,几个王子,知道那结娃娃亲的是你,估计来京路上,把你做掉的心思都有!!!”

文清看那意思好像是说:京城群狼环伺,老夫帮你保护着玉梅,我容易嘛我......

“那是,那是!您老还真不容易,我原来也是这么想的......”文清使劲点点头,这倒不是装的。

“什么?!”朱元晦直瞪眼睛,原来你小子早就惦记上我们家玉梅了......

“那个,那个,我的意思是说,为了玉梅,我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我都愿意干......”文清搓搓手,赶紧表决心,对,为了玉梅,就是上刀山,下油锅,自己都愿意干,前提是只要不死了就行......

“文清,玉梅虽然跟你指了娃娃亲,但你现在还是一介布衣,就这样娶了玉梅,难免天下男人不服,另外,也避免这段时间节外生枝,影响你科举考试---”朱元晦见文清贫的也差不多了,正色道:“这样吧,文清,等你武举考完,就是成绩不理想,皇上那边也不会再放你回东北了,等得了功名,就正是来提亲,如何?”

文清心里面当然希望今日就提亲,明日就洞房花烛,断了那帮“色”狼的念头......

但朱元晦说的也有道理,若是今日这消息传出去,真有人暗地里使坏,得不到玉梅,却把气撒到他头上,那武举场上,自己岂不成了天下武举人的众矢之的啊,多少人得跟自己玩命,就是不拿刀枪,估计拿眼神也能把自己碎尸万段,拿唾沫,也能把自己活活淹死......

再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想到这里,文清赶紧抱拳躬身,大义凛然说道:“那是一定的,文相爷爷,我听您的,我文清一定好好考,取得功名,再把玉梅风风光光娶进门!”

心里直摇头,唉!文清从来没这么后悔过,后悔当初自己常常偷懒耍滑,逼着常羽春替自己放水,动不动就自减压力,下河摸鱼......

后悔当初自己没跟逍遥子再好好下下苦功,好好练练武功,这逍遥子的武功,自己连三成都没学到,谁知道这练功,还会和娶老婆有关啊......

少小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报应,真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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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玉梅,一路疾走,娃娃亲的事,虽说朱府内外皆知,但具体对方是谁,连自己的母亲孔氏都不清楚。

玉梅也是无意间,听爷爷和父亲朱宽公提过,是东王安排的对象,这些年,玉梅也知道东王没有子嗣,不知道东王会安排个什么样的人过来提亲---

之前,虽然听说文清是从东北大清关而来,但玉梅的精力一直在金殿答题上,精神高度紧张,还真没往这方面想。

今日爷爷一句话,立刻点醒了她,那玉梅是何等聪明之人,之前已然猜到文清的身份特殊,与东王的关系必是不一般,一听便知道,这娃娃亲的对象,一定是这文清无疑!

毕竟象文清这样的人,东王手上,绝不会有第二个!!

只是这文清目前还只是个大清关的营长,连个官都算不上,只能算个布衣,而朱家又是权倾朝野的世家,就算算上金弼术的关系,这门第上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爷爷那边今日参加金殿答题,知道文清的能耐,听那语气,应该不会反对---

可自己的父亲、母亲,家里几个长辈还都不清楚,即使不便拒婚,会不会因为那家伙的出身,刁难他啊......

这真是女生外向,那玉梅立刻就开始站在文清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了......

不行!离武举考试也没几日了,得督促那家伙练功的事,不能再耽搁了!!明日就得抓紧办,至少要在武举场上,拿下前十名,才能混得个功名!!!

到那时,再来提亲,估计自己几个长辈,就没理由反对了......

母亲和父亲那边,还少不得要提前吹吹风,做做铺垫,替那家伙说说好话,做做思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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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往后院走,玉梅心中正一阵欢喜,一阵发愁,没注意前面来了一位俏丽的中年美妇,带着两个丫鬟,差点撞上。

“这孩子,今日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那位妇人一脸慈爱的看着玉梅,嘴上微嗔道。

“娘,您怎么出来了?”玉梅抬头一看,非是别人,正是自己母亲---孔氏,后面跟着霞儿和兰儿。

孔氏今年刚过了40岁,一袭宫装长衫,丹凤眼,皮肤细腻,脸色晶莹,不像是为人母的人,倒像是个三十来岁的花信少妇。她神情端庄从容,自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