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大学问在哪!”
“在老夫腹中!”
“......”
高同辉不理他那陌生的眼神,只捧起论语翻了翻,忽的发现自已带错书了!不过没关系,乌鸦这些人想来是不打紧的,便就装模作样的边看边道:“上回说到那兄弟阋于墙,外御其辱,老夫近日回家思索良久,发现此句还另有一解,其实不是叫你们一起砌墙,是说......”
话没说完,旁的乌鹅乍一跳起,喊道:“鸦哥!这小老儿带的论语!非是诗经!!咱没考上童生,他看不起咱兄弟们!!”
乌鸦一听,神色也是一冷!他说呢!这句怎么都不像是出自论语的!原是诗经!原是这小老儿故意拿别的来糊弄羞辱他!!
果真是鸦落树底下被老狗子欺!他如今成了阶下囚,这老头不念旧日情分也就罢了,还来落井下石!辱他读书人的身份!
如何能忍?便就骂道:“好你个死老头!往日里你鸦哥我待你那叫一个毕恭毕敬,捕头的买卖也是尽心尽力,干得是人称神京鸦神捕!可谓是给你顺天府衙赚足了名声!倒好!如今我落了大狱,你来辱我!!”
“且等你鸦爷爷出了这大牢来!咱们再算!!”
乌鸦气得一通乱喷,手掌也砰砰砰的拍着铁牢!
那原是想着贾珺回来了,万一要说起什么兄弟阋于墙的学问来,被乌鸦知道了是自已戏弄他,怪因此没考上童生,要来捶自已,便就急忙忙的下了朝来解释,谁想随手抓的书竟是拿错了,解释也变成了羞辱!
头疼!乌鸦这样人物自称了读书人,自已在读书人这一方面错起来那更是比之寻常事强上十倍不止!
头疼啊!
头疼怎么办?解释安抚罢!
“乌鸦你误会了!原是老夫我老眼昏花拿错了书,那些时日你在府衙里头尽职尽责老夫是看在眼里的,那顺天府尹就是缺了老夫也不打紧,独独缺不了你这一号神京百姓称赞连连的神捕来!”
绝口不提拿狗去替位置的那一回事。
又说:“若非老夫念着你的好,又岂会忙忙的入这大牢来同你解释这学问之漏!且老夫也从未看清于你!待你出去了,顺天府总捕头的位置非你莫属!!”
不得录用的圣旨未到,他便先许了承诺!说不得心里头还以为他会被发配到岭南或边关去,故而这空头支票开得那叫一个啪啪响!
且还早早做足了准备,非他老高临时起意!不信且去衙门问问!他是不是早早在衙门里头给乌鸦留了这位!
一准问一个应一个!
等将来人去了边关或岭南,他又能说:你看!位置给你留了,是你无福消受!
弯弯绕绕很多,只是后话。
且说乌鸦一听,方罢了手,将信将疑的看着他,又见这话不似作假,方说:“总捕头之位,当真?”
高同辉拍了拍胸脯,“再不能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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