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高同辉自打上回在朝堂上顺了一副笔墨后便是一连告了半月的假装病在家不敢出来。
他不是怕贾珺知道是他顺的后捏他仙丹,如今人都下江南了还怕个卵。
他怕的是上了朝那谢老头定然要喋喋不休的讨要笔墨!这如何使得?完全就是不能够!
既如此,他索性直接就给自己来了半个月的病假闭门谢客!
凡那老头来,亦或者得了消息的其他同僚来,他一概不见!只称自己得了瘟疫,怕染了旁人!
那老头上了七八回门,便是跳了七八回脚!于是逼急之下便想出一计来,自家小儿与他家小儿向来交好,再这般这般,那般那般一二,叫人抓了把柄许了承诺,好去偷来!
此一概琐事不在话下,却说现下高同辉正躲在屋里头取着暖,喝着热茶欣赏着那“来之不易”的墨宝,可谓是怡然悠哉,好不快活。
然偷来的快活注定不能长久,不是当事出了差错,就是旁事惹了差池。
这不,正快活着,就听外头管家求见,他神色一恼,便传了进来。
来人回道:“老爷,四哥儿连带着那谢家公子、严家小子在丽春楼被人给打了!”
高同辉听了一怒,骂道:“这不孝子定是又出去闯祸了!把人押进来!”
骂完一句也不等管家下去,又问道:“伤得如何?又是谁人打的?因何而打?”
管家不敢隐瞒,一一回道:“回老爷,四哥儿和谢家公子倒只是受了些皮肉伤,疼上几日也就好了,那严家小子重了些,好在也无大碍,不过是多养上几日便罢,七八个跟着的小厮倒是被刀子砍了,只是外头大夫瞧了,伤口很浅,也无大碍。”
又说道:“打人的是五个通州籍的地痞混子,只是只是不知为何,这几个地痞混子竟会同冯将军之子冯紫英、荣国府贾珍之子贾蓉、皇商金陵薛家薛潘厮混一处。”
“至于因何起的冲突,回老爷,说是那薛蟠等人在丽春楼作了些淫词艳曲,说什么男儿乐,一根&%往咳咳!辱了诗仙文坛,四哥儿几人看不下去,这才上门寻事。”
几大句话说完,高同辉的脸色一会子青一会子红!青的是人家作什么词曲关你什么鸟事!红的是特娘的上门寻事还被打了回来!臊不臊?臊不臊?!
可接着心底里突的冒出些不好的预感来,忙问:“那些地痞混子现今在何处?”
管家忙回:“回老爷,都被鲍捕头给带回来了,现今都关在牢里头。”
高同辉再问:“那孽子呢?!”
“连着谢严两家公子三人都在大牢里头审着呢!”
“混账东西!无官无职他也敢审人!谁准的!老夫必扒了他的皮!走!随我去大牢!”
高同辉说罢忙去收起那副墨宝,只是不知为何,当看着上面的笔迹之时,眼皮子就直突突的,当下手上动作也更快了几分。
一时收完,也不敢多逗留,忙带着管家朝衙门大牢走去!
心有不好预感,便是脚底生风,不一会儿功夫便是来到大牢审讯室,正要进去就听得自家孽子审道:
“如实招来!哪座寨里跑出来的!”
这是把乌鸦几个当成山贼了。
被绑着的乌鸦嘿嘿回道:“你娘的黑毛寨里混出头来的!”
啪!
一鞭子直接下去!疼得乌鸦直咧嘴!
那高文博咬牙切齿,脸色铁青,接着挥手又是一鞭子下去!直把乌鸦抽得上蹿下跳,此番情形若是再摇几下头,别人还以为他是在轰趴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