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些都已经是尘封在岁月长河中的往事,但如今的司徒悦悦在下棋方面早已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与往昔相比,司徒悦悦不再那般木讷刻板。
只见司徒悦悦朱唇轻启:“臣女还要多谢太子殿下当时的教导之恩。”
说话间,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浅淡而迷人的笑容。
不管此刻的司徒悦悦内心对上官泽究竟怀着怎样的情感,不可否认的是,那时的上官泽对待司徒悦悦的确不差。
并且在那之后,上官泽也未曾有过任何越界之举。正因如此,司徒悦悦始终认为上官泽算是个品行端正之人。
事实上,总体而言,上官泽对于司徒悦悦可谓相当不错。起码他从未强迫司徒悦悦去做那些令司徒悦悦心生厌恶之事。
倘若上官泽当真要凭借手中至高无上的皇权来逼迫司徒悦悦下嫁于他,恐怕司徒悦悦也是毫无招架之力。
然而,此时此刻的司徒悦悦对此浑然不知,司徒悦悦并不晓得自己的父亲——司徒老爹,曾为了她的婚事在皇帝面前达成了何种交易。
司徒悦悦稍稍思考了片刻后,再次抬起头来,目光落在上官泽身上,然后轻柔地拿起茶壶,为上官泽再斟满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而上官泽听着司徒悦悦的话语,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过去,那时的司徒悦悦就如同纯净无瑕、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般清丽动人,让人难以忘怀。
上官泽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司徒悦悦刚倒下的香茗,只觉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上官泽抬眼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心中暗自思忖:“我出来已有不少时间了。”
方才与司徒老爹所谈论之事,上官泽已获得了令人满意的答复。
此刻,上官泽虽打算起身离去,但一想到好不容易才能这般心平气和地与司徒悦悦共坐饮茶,内心深处便涌起一股强烈的不舍之情。
上官泽不禁在心底轻叹一声:不知下一次再有如此宁静祥和的时光,能与司徒悦悦一同悠然品茶,会是何时呢?
司徒悦悦对上官泽此时的心思毫无察觉,司徒悦悦依然不紧不慢地冲泡着手中的茶叶,那优雅娴熟的动作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
待茶叶泡好,司徒悦悦又缓缓地为司徒老爹也添上一杯新茶。
司徒老爹何等精明之人,自然明白上官泽此时应当准备返程了。只是,这短暂却温馨的时刻,着实让人有些留恋。
然而此时此刻,司徒老爹纵然心中有所想法,但碍于礼节和身份,确实不好贸然开口说话。
司徒老爹深知需得等到上官泽率先发声之后,自己方可表达意见或回应。
而上官泽则稍作等待后,再度端起司徒悦悦方才为其添加满的那杯香茗,一饮而尽。
随后,上官泽放下茶杯,面露微笑地对司徒悦悦说道:“悦悦,实不相瞒,我尚有要事亟待处理,今日便先告辞了。若有缘,咱们改日再相见。”
尽管上官泽内心深处极其不愿就此离去,可无奈他手头的事务繁杂程度比起陈烁而言,有过之而无不及。此次能够挤出如此短暂的时光前来相会,已实属难得。
话音刚落,上官泽便徐徐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袍,做好了离别的准备。
见此情景,司徒老爹自是不敢怠慢,连忙紧跟在上官泽身后,打算一路将其送至府门之外。
与此同时,司徒悦悦则欠身行礼,轻声言道:“臣女恭送太子殿下。”
言罢,司徒悦悦并未主动提及要出门相送之事。毕竟按照当时的礼数规范,身为女子的司徒悦悦若是这般行事,恐怕会被视为不合规矩。
况且,司徒悦悦本身也并无此意,因此更是不会主动提出此事了。
此刻的上官泽再次留恋的看了一眼司徒悦悦之后便踏步离开了悦居。
在上官泽转身离去之后,司徒悦悦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
说实话,当上官泽坐在那里时,司徒悦悦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着自己。
司徒悦悦不得不竭尽全力地忽视上官泽所散发出的那种独特气息和存在感。
此时,司徒悦悦将目光投向眼前摆放整齐的茶具,眼神微微一黯,轻轻叹息一声后,决定先把这些茶具收拾妥当,然后再去找一趟司徒承。
自从回到这里以后,司徒悦悦还未曾与司徒承见过面呢。而且,司徒悦悦心中急切地想要跟司徒承说一说今天上午在岳清儿那儿商议好的事情。
就在司徒悦悦刚要动手收拾茶具之时,司徒承恰好出现在了悦居的门口。
司徒承的视线瞬间就捕捉到了正忙碌着的司徒悦悦。只见司徒承步履匆匆,显然是在处理完手头事务后一刻也没耽搁,就急忙赶来见司徒悦悦了。
然而,此时此刻的司徒承,心情却显得颇为忐忑不安。因为司徒承实在鼓不起勇气去找岳清儿询问相关事宜,生怕从岳清儿口中听到那个令他担忧的结果。
司徒悦悦刚刚伸出手,正打算将那一套精美的茶具收拾妥当之时,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走来。
定睛一看,原来是司徒承!
司徒悦悦心中一喜,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
既然兄长已经到来,那司徒悦悦也就不必如此匆忙地去收拾这些茶具了。
于是,司徒悦悦轻盈地重新坐回椅子上,微笑着对司徒承说道:“哥哥,你来啦!快快请坐,妹妹这就为你泡一壶上好的香茶。”
司徒悦悦的语调轻快而愉悦,仿佛春日里的微风拂面般令人感到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