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胸外科的主任说的好好的,他三天,张凡四天。结果,到他值二线班的时候,就开始赖皮,“张医生,结婚了没有?”
“主任还没有。”
“哦,那就好!我这几天有点累了,你帮我上二线班吧,记住千万不能喝酒,虽然二线班不用待在医院,可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时刻待命,一定不能喝酒。”他把任务交给了张凡!
“好的主任!”
一连三天,心胸外的主任可能是累过头了,直接不值二线班了,全权委托给了张凡。张凡挺乐意,有手术做是他最高兴的事情。趁着转科要多做点其他科室的手术,不然定科以后就没多少机会了。
马文涛的外科开张了!肱骨骨折的病号。在矿上大多数的机械都是安吨来算重量的,工人被这些庞然大物磕碰一下说不定就是个重伤。
当病号用120送到马文涛医院的时候,马文涛腿都开始发软,有点后悔开医院了,这个行业,马文涛前面接触的都是内科病号和一些体检的公务员。
这些人穿着虽然不奢华,可也算体面干净了。而且还是慢性疾病,也看不出来有多凶险,上门诊的又都是老专家,这些人见惯了大风大浪,现在已经修炼的纹丝不动,四平八稳。看不出一点点的问题。
可当矿上的工人送到医院大厅的时候,马文涛尿了!扶着墙腿发软,值班的是个刚刚毕业的实习医生,也有点手足无措。幸好,护士还算有点经验,带着病号进了急救室,然后就给小医生说道:“快给外科医生打电话,愣什么!快啊!”
正规大医院出来的护士,没几个细声细语的,要真是细声细语的,估计可能是个导医吧!护士一声急促的话语,马文涛也回神了,掏出电话就给陈启发打电话,“老陈快,有病号。”老陈就在医院旁边的小区,不远,听着马文涛发颤的语调,他扔下饭碗就跑。
病人是被翻倒的矿车给砸伤的,运气很好,只不过是撞断了胳膊,要是在向前走两步,这个工人就没命了。一个矿车加上里面的煤矿,好几吨重,要是直接砸中,这人直接就成了人肉饼子了!
伤员已经疼的没有力气了,黑红色的血液浸湿了工作服。也不知是谁用鞋带嘞着胳膊上端。这些人要是不睁眼不张嘴,躺在地上就如同是一个黑色的石头,看不出人样子来。
老陈急急忙忙进了医院,发现了病人。在路上他也是担心害怕,要是来个手足病人就现世了!虽然有张凡能背书,可要是张凡忙呢?外科第一单生意黄了,老板肯定没好脸。
当他看到是肱骨骨折的时候,他不怕了,慌乱的心脏平息了。再转头一看老板马文涛,脸色惨白惨白,扶着接诊台偏着头不敢看病人!
“进手术室,给麻醉师打电话,快!都干什么呢,把鞋带赶紧解开,别等会缺血坏死了。准备肥皂水,清洗伤口太脏了。静脉通道都放在足部。你去联系血浆!”陈启发站在大厅里指挥着众人开始忙碌。
这些个医生护士,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虽然处理不了这个患者,可是只要有人指挥,都知道干什,去怎么干。老陈几句话,医院慌乱的情形大变,成了紧张而有秩序的样子。
病人进了手术室,马文涛才稍稍好了一点,老陈也没有再废话,跟着进了手术室。马文涛看着地面残留的血迹、煤灰,手抖的厉害!
何为惨烈!这就是惨烈,一线工人受伤后就是惨烈。在煤炭下井的工人当中流传着一句话,生不借钱死不穿白!工作性质太危险,说不定下井以后就上不来了,所以他们一般不会借钱。常年和黑色的煤炭打交道,身体已经洗不白了,所以轻易不穿白色衣服。
马文涛慢慢的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发抖的手端不起茶杯!“难道我错了?”
一个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的贵公子,第一次见识了这种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一个固执的人对自己产生怀疑,可想而知这种视觉冲击是如何的强烈。
送受伤工人来医院的是矿上的会计、矿长和几个工人,一般在私人的矿上都会准备一些现金,用来应付突发的情况,比如闹事的、官家检查的。现金比任何的东西都好使!
工人受伤也算是一种突发情况,“砰!”的一声,好几沓钱放在了收费窗口,“六万够不够?”
收费的小姑娘哪见过这种场面,“够!不够!我不知道!”手术都没做呢,她一个收费的小姑娘哪知道要多少!
“老王,行了。差不多够了,给老板打电话吧,就说病人送到了指定的医院!”矿长脸色不好,以前有伤员就直接送往市医院了。现在把工友送到这里,着不是把人命不当一回事吗!
可老板下了死命令,这边的医院不收,才能去市医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