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聊到兴头上,陈贵人还当场画了幅春日图,落月和纯妃煞有介事地赏析了一番,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竟然是昨日刚见过的叶赫那拉贵人。
“妾身给三位姐姐请安,可是扰了三位姐姐的兴致?”
原本说得热火朝天的三人瞬间安静,落月最先反应过来,让多喜又搬了把凳子,“我们也没说什么要紧事,春光正好,妹妹可是来御花园赏玩的?”
“妾身早就听说御花园风景如画,只可惜当初选秀的时候没能好好游玩一番,如今总算能细细瞧瞧。”
落月心中微惊,她为何要突然提起选秀时的事,莫非那个口出狂言的秀女,与她有些关系,若真是这般,落月就又多了一个对手,不由得暗呼一声倒霉。
这位贵人瞧着可不是个简单的,昨日她头上还满是珠翠,今日便换成了绒花,单单这份眼力见就不容小觑,当务之急还得弄清楚,叶赫那拉贵人到底是敌是友。
纯妃瞧出落月似是没什么与叶赫那拉贵人寒暄的意思,还以为落月身子不适,便说了两句不痛不痒的,“妹妹有所不知,御花园时时都有不同的风景,妹妹若是感兴趣,便多来走走,权当散散心。”
叶赫那拉贵人笑得很是灿烂,“妾身是家中幺女,昨日一见三位姐姐便十分亲切,在家时,妾身也常和几位姐姐一道玩乐。”
几人又客套了几句,落月轻咳两声,三人小组很默契地各自回去,陈贵人本想邀着叶赫那拉贵人一道回去,可叶赫那拉贵人说要在御花园走走,不多时,御花园便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落月还在思量着适才叶赫那拉贵人的话,经过春雨提醒,猛地想起来,叶赫那拉贵人其中一个姐姐,好像就是嫁给了傅恒,永璜和傅恒倒还有些交情,这事还得麻烦永璜打听打听。
傅恒年初便到了御前当差,如今不在尚书房教授小阿哥们武学课,而且升迁速度相当惊人,两个月就从蓝翎侍卫升为头等侍卫,永璜日常和傅恒也没了接触的机会。
听落月说完,永璜这才知道,原来前些时日,竟然有位秀女冒犯过额娘,当即火起,这事对额娘来说纯属无妄之灾,难不成还要额娘忍气吞声才能平息。
“额娘放心,儿子这就着人去打听,若那秀女真出身大族,定然会有风声透出来,额娘也不必为此烦扰。”
“这事不着急,你顺带留心就成,皇后治宫严厉,即便叶赫那拉贵人想与我作对,我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大不了我就不出门,她总不能跑过来给我下毒。”
宫人们都是把脑袋别在腰上当差,即便有人不轨,断不会像影视剧里讲述的那般容易,更不用担心吹枕头风,以皇上的性格,若有人敢议论皇后和皇嗣,第一个就得被处置。
所以只要有皇后在,叶赫那拉贵人便不可能对落月下手,落月想把情况弄清楚,不过是在未雨绸缪。
“儿子明白,这本不是什么难事,额娘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若再有人敢欺辱额娘,额娘可千万不能再像这次一样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