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落月知道永璜的心思,定然会很心虚,倒不是她有多机敏,站在后人的视角,她自然知道乾隆处置弘皙一党发生在乾隆四年,用结果倒推过程,便不难猜出皇上的用意,只是她也没想到,永璜竟然这么早就被牵扯进去,朝堂上的事果然比她想得要复杂得多。
接下来几日,落月又陆陆续续给永璜写过几封书信,信里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只是叮嘱他一定要小心为上,人心实在太过复杂,在足够有把握之前,一时一刻都不能轻忽。
得了落月的书信,永璜又恢复了原先的作息,每日安排得满满当当,闲下来便带着两个哈哈珠子骑马射箭,偶尔邀着永琏到各处走走,仿佛和旁的小阿哥没什么差别。
到六月中旬,和亲王与皇上请求,带着妻儿到圆明园避暑,听说皇上本来不愿,怕和亲王扰了太后清静,还是和亲王软磨硬泡,皇上最终才答允。
洞天深处又迎来了几位客人,和亲王就住在永璜隔壁,倒是方便了永瑛过来串门。
永瑛天真活泼,永璜几乎每天都能听到他的笑闹声,和亲王福晋唯恐他在外面玩中了暑气,便求了太后,把永瑛也放进了迷你版学堂,可怜的永瑛,还没来得及过完瘾,就从一个火坑,进了另一个火坑。
弘昼一见到永璜,就把他拉过来比了比个子,末了还不顾永璜的阻拦,强行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把一个锦盒塞给永璜,里头依旧是整整齐齐一沓银票,亲亲四哥把雍亲王府和许多财物都赐给了他,弘昼如今可以算是大清最富有的王爷。
“我还未谢过大侄儿给我报信,小小心意,大侄儿快收下。”
弘昼还是原先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永璜也不客气,直接收下锦盒,又从隔间取了个千里镜出来递给弘昼。
“五叔近日可好,听说五叔还弄了个活出丧,半个京城都在瞧热闹,只可惜侄儿没这个眼福,没法亲自给五叔上炷香。”
永璜可没夸张,他虽然没去和亲王府,却让索住和鄂那海替自己跑了一趟,根据他们的描述,和亲王府门口围满了人,弘昼就坐在灵堂正中间,脑门上还贴着白纸,府里还请了些道士和尚,弄得好生热闹。
皇上得知此事之后,把弘昼叫过来狠狠批了一通,鉴于弘昼不是第一次了,便想着再指一位王府教习过去,不为弘昼学问有多少长进,就为了看住他不准胡闹,弘昼自然不肯。
“皇上四哥,臣弟真知错了,臣弟都这把年纪了,您要再派个教习过来,那以后臣弟如何在外行走,您就行行好,饶过臣弟这一回吧。”
弘昼对千里镜爱不释手,听永璜调侃他,直接一巴掌拍在永璜肩上,“去你的,我这点事你还不知道吗,竟敢打趣你五叔,非得让你五婶去哲妃娘娘面前告状不可。”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