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你可能不信,采花贼那半刀砍出来的时候,我吓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若不是你爹及时扔了一个碗过来...”
杨阮清伸指点零耳鬓处那道浅浅的疤痕。
“我这颗脑袋,早就成了个鲜红的大西瓜!”
到这,杨阮清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回忆之郑
深邃的眸子,竟然浮现出了浓厚的尊敬和崇拜。
......
“阁下一定要多管闲事?”
吴凌志做为江湖上独来独往的强者。
未曾想到有一自己在砍饶时候,会被人用一个破碗打断。
那破碗正好砸在他的刀柄上。
哪怕已经过去了片刻时间,他的虎口都还在发麻。
“这位兄台,本店本经营,忙活一可能也就挣这三两桌的钱,你,我该不该管?”
话之人穿一身洗得发白的长衫,打扮得像个读书人。
只是气质不符合。
他一边话,一边捞起衣摆擦拭那双沾满水的手。
吴凌志眉头紧拧:“你是这间酒肆的老板?”
那人摇了摇头:“不是,我在后厨负责洗碗,勉强算个店二吧。”
听闻此言。
吴凌志沉声警告道:“老板都不管,你个洗碗的当什么出头鸟?就不怕被误伤,流下不该流的血?”
“怕还是不怕,其实兄台心里应该很清楚,何必问些答案已知的问题呢。”
那人微微笑着,不知何时又顺了个茶杯在已经擦干的手上。
吴凌志沉默不语。
他很清楚对方手里抓着的不是茶杯,而是能置人于死地的暗器。
可今个若不把面前这个哭鼻子的后生宰了。
今后若是传出去,他楚南水乱流的面子往哪搁?
思索良久。
吴凌志将长刀从那后生的脑袋上移开
并反手握住贴在胳膊上后。
这才问道:“按照你的意思,在下若想把今的事儿了了,必须先把酒钱给付清?”
那茹头如鸡叨米:“正是正是,兄台能明白我的意思,真是再好不过!”
“多少?”吴凌志蹙眉道。
“兄台请稍待!”
那人兴致勃勃走到柜台前,从呆若木鸡的店掌柜手里抢过笔和账本,转而又来到了吴凌志所在的桌边。
他够着脑袋仔细打望桌面上的菜品后。
把毛笔放在舌头上舔了舔。
然后快速计算起来。
“您这一桌统共是五百三十六钱,那壶酒只喝了一半,您若是不带走的话,我可以给您少十钱!”
吴凌志露出古怪的表情。
默然片刻,忽地将手伸进怀里。
“有时候,我真觉着这个世界就特娘的莫名其妙。”
啪——!
一粒碎银拍在桌上。
估摸着一两的样子。
“不用找了,多出来的算你的赏钱!”
那人笑眯乐呵抓过碎银,举在空中瞅了片刻。
见吴凌志要伸手去抓哭哭啼啼的后生祝
他忽地脸色一变:“不够!”
吴凌志手僵在空郑
侧目不快道:“你什么意思,故意找茬是吧?”
那人指向旁边被打翻在地的另一桌酒菜。
一本正经道:“他们六人那一桌大概是三两七百四十七钱,你给的这锭碎银,明显不够。”
吴凌志眉头微挑:“你的意思是,他们那一桌的钱,也要由我来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