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黎的手指摁在盖子上,箱子合上,被推回了宴衡面前。
看着蒋黎的动作,宴衡眯起眸子,“什么意思?”
“我做不到。”蒋黎直起身,一双眸子直视宴衡,“我跟他已经结束了,我回不到他身边,帮不了您什么。”
蒋黎虽然不清楚宴家的是是非非,宴迟也从未告诉过她。
但现在她看明白了,宴家跟宴迟并不和,而且宴迟是让宴家忌惮的存在,若是不忌惮为什么要收买她监视宴迟。
正是因为忌惮,所以想掌握这个人全部行为。
蒋黎虽跟宴迟闹得很不愉快,但她做不到背叛宴迟,若是她为了这些东西背叛伤害了宴迟,她都会看不起自己。
“说了这么多,说白了不就是不愿意?你可要想清楚,我这并不是跟你商量。”宴衡没了好脸色,精明的眸子里满是威胁。
“我做不到。”
“人只要有心,什么事做不到,说白了不过就是不想尽心罢了。”
蒋黎抿紧唇,心里紧张得怦怦直跳,但她依旧故作镇定,“或许是您高估我了。”
见她拒绝的态度坚定,宴衡眸子危险的眯起,“你就不怕拒绝了我,今天走不出宴家吗?”
蒋黎自嘲地轻笑了一声,“我不过是一个小人物,就因为我拒绝了您的条件,您就对我动手,我人没了,总会有人调查起来,到时候您还要解决这些麻烦,会不会太大费周章了,所以我相信您根本不屑对我动手。”
一阵无声的寂静。
蒋黎看似平静,但后背的湿濡只有她自己感受得到。
宴衡盯着她良久,忽地勾唇一笑,“既然蒋小姐不愿意配合,我自然也不会强求,请便。”他做了个示意蒋黎离开的动作。
蒋黎走出宴家,风吹在她湿了一片的衣服上,一阵冷意。
就这么容易走出去,看似容易,却不容易,她没答应他们的条件,算是得罪了他们。
刚刚宴衡看似无所谓一笑,但眼底的那种冷意却让人心惊。
她从机场被带来这里时所有的东西都被拿走了,包括手机,证件,一切重要的东西。
她现在身上除了剩下这一身衣服,什么都没有。
没钱没手机,这里离她家很远,意味着她得自己走回去。
边走,蒋黎边想着宴衡的话,她现在还没想通为什么宴家要让她帮忙监视宴迟。
宴迟也是宴衡的儿子啊,难不成他还信不过自己的儿子,怕他会算计他不成。
蒋黎不知道他们这里面的纠葛,想不通,便不想了。
她只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也很艰难。
她在这里能依靠的人只有沈宁苒,可沈宁苒已经帮她太多了,她都不好意思再去麻烦沈宁苒。
……
见蒋黎拒绝并离开,宴司州不解地看向自己的父亲,“爸,你就这样放她离开了吗?”
“不然你想如何?”宴衡喝了口茶,往后面靠了靠,似也没想到蒋黎居然有胆子拒绝他。
静静地想了一会,宴衡冷笑,“罢了,别让她离开帝都就行,宴迟在乎她,那她就是宴迟的软肋,迟早有一天会有用的。”
“那宴迟那呢?”
“你自己派人盯好他。”宴衡叹了口气,“看你自己干的事,还得我在这里为你操心。”
宴衡儿子多,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也多,十一年前宴迟入狱,他心里清楚这是一场宴司州对宴迟的算计,在宴司州和宴迟之间,他选择了包庇保护宴司州,放弃了宴迟。
宴迟入狱十年,他不相信宴迟不恨宴司州,不恨他,不恨宴家,现在他出来了,看似每天吊儿郎当,游手好闲,但他清楚十年的牢狱之灾,宴迟不可能就这样算了,他就怕有一天宴迟突然就反击报复他们,所以他不得不防着宴迟。
……
蒋黎是走回自己家的,到家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
她整个人疲惫地坐到沙发上,缓了一会,蒋黎去抽屉里拿出备用的手机,想给沈宁苒打个电话,但想了想,她若是给沈宁苒打电话,沈宁苒肯定又得担心她。
她不好意思再麻烦沈宁苒,将手机放回抽屉里,蒋黎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吃完晚餐,沈宁苒坐在客厅陪着两个小家伙看电视,看了眼时间,这个点蒋黎应该要到宫家了,没接到蒋黎报平安的电话,沈宁苒拿着手机给蒋黎打过去。
电话响了好久,没人接听。
沈宁苒又重新打了一个,依旧是没人接听。
没有犹豫,沈宁苒直接给宫舒澜打去电话,宫舒澜很快接了电话,沈宁苒着急问,“妈,黎黎到了吗?”
“黎黎?你等会,我问问家里的人。”
“嗯。”
宫舒澜很快给沈宁苒回复,“她还没到,我派了人去机场接她,在机场的人说并没有见到她。”
沈宁苒皱了皱眉,又看了眼时间,这个点应该到了的,怎么会既不接电话,又见不到人。
“妈,你派人去机场找找,我再给她打电话问问。”
“好,别着急,飞机晚点到也是有可能的。”宫舒澜道。
沈宁苒听宫舒澜的声音有些虚弱无力,不由得有些不放心,“妈,你生病了吗?怎么声音听着那么虚弱?”
“嗯,有点感冒,不过已经吃过药了。”躺在医院,面色泛白的宫舒澜编了一个谎言。
沈宁苒还是担心,“妈,我过两天就来看你。”
“别来……”宫舒澜轻咳了一声,着急转变话锋道,“我还生着病,别把感冒过给你和孩子,况且你跑来跑去多辛苦。”
沈宁苒听宫舒澜接连拒绝她去看她,不免更加担心。
“听妈的话,在帝都好好待着,先挂了,有蒋黎的消息我给你打电话。”宫舒澜说完,挂了电话。
沈宁苒眉心拢了拢,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佣人去开门,宴迟直接闯了进来。
沈宁苒看了过去,“宴迟?”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