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稷忙完回家时天还没黑。
他住的地方离顾家仓库远,顾寒翊想送他但被拒绝了。
林稷自己叫了黄包车,人力拉的,一路上颠的他屁股疼。
他想骂人,但又不知道骂谁。
总归是自己造的孽。
只能在心里把脏话塞给那个害他屁股痛的人。
他昨晚看见了,有血。
天杀的狗东西!!
一路上林稷忍着骂骂咧咧,面上依旧是一副谦和样。
给车夫钱,林稷看见回家的胡同口停着一辆非常眼熟的汽车,女秘书站在副驾驶外不苟言笑,见他从黄包车里下来,冷漠的朝他点头。
胡同里有人在吵架,林稷过去的时候,发现后车后还坐着一个人。
男人戴着眼镜穿着黑色的中山装,坐在车里把遮阳车帘推到一旁,自己则双手叠着趴在窗口津津有味的看胡同里那对老夫妻吵架。
眼看两人快要打起来,他整个人都恨不得把头凑过去听,挂在鼻梁上的镜片都泛着兴味的光。
林稷过来,女秘书咳了两声敲了下车门,车上的男人忙着看八卦没理她,甚至觉得她吵。
女秘书忍了忍,将车门打开:“林先生请。”
江阙听到声音回头。
见林稷真来了才肯放弃胡同里的戏。
林稷弯腰进来,女秘书把车门关好上了副驾驶,司机开车。
以往都是女秘书来接,林稷还没问他怎么来了,就见刚刚还趴在窗口看戏的男人满脸深沉:“去年投资的一部电影拍完了,导演让我过目,想着我一个人看也是看,叫你一起去提提意见。”
男人说的一本正经,而内核就是请他看电影。
林稷盯他看了会儿,随后笑着将头垂下。
“我不懂电影。”
林稷笑得莫名其妙。
江阙眼神奇怪的扫他一眼,怀疑他脑子有病。
要么就是在心里蛐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