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日日都来,他那身子骨怕是吃不消。
苏泣最终还是心软:“明日他若来了,不必通报,让他进来。”
小福喜上眉梢:“是。”
他惦记仪侍君送的稀奇玩意很久了。
…
知道今日要见江阙,苏泣一早就醒了。
他琢磨一晚上见面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整得心里还有一点小紧张。
小福着急忙慌跑来,苏泣以为那家伙来了。
小福连气都没来得及喘,哭着急道:“君后,仪侍君他……自缢了。”
“早上宫侍发现的时候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皇上得知消息已经往清竹园赶。”
小福抽抽涕涕的哭声跟着他传来的话一起钻到苏泣心底,如针似的,一下一下扎得心脏疼。
张了张唇想反驳,却什么话都说不出。
苏泣赶去清竹园的时候,外面已经围了许多人,一向跟他们不和的贵君以及其他君侍都来了,包括坐在园前愁眉不展的上官媗。
太医还在用药吊着,苏泣还没进屋就感觉到浓郁的药味。
跟东仙仪平日吃的药不同,这次下的全是保命的猛药。
苏泣不愿相信,但人躺在床上毫无血色,脖子一圈自缢后的红痕,呼吸几乎瞧不见,让他不得不信。
苏泣坐在床边握着他冰冷的手,忍了一路的眼泪最终砸在紧握的大手上。
他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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