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你还站着干嘛?”叶空青伸手将楚渊拉过来坐下,“尤其是你,胃疾还没好,这段时间好好吃饭,别再想着喝酒了。”
这是子衿身份暴露后,时隔三年,两人头一次坐在一块儿吃饭。
子衿喝了一口冒着热气的稀粥,看着坐在对面的楚渊,眼中忽然涌起湿润的泪意。
吃完了早饭后,子衿便随叶空青离开了。
他虽然不想走,但昨夜楚渊都没能好好休息,子衿担心自己硬要留在那里反倒打扰了他,使他徒增不快。
回去的路上,叶空青看着子衿苍白的脸色,说道:
“这段时间你先休养一阵吧,等你身体恢复后,再替楚渊医治眼睛。”
叶空青本以为自己遇到了个能帮楚渊复明的大夫,可没想到这个大夫自己都疾病缠身。
子衿:“我通晓医术,自己的身体状况如何比谁都清楚,用不着休养。阿渊的胃疾需时时注意饮食和休息,他现在那么喜欢喝酒,我着实放心不下……更何况,我也想早些医好他的眼睛。”
如果昨天不是听了大夫的诊断,叶空青现在都要相信子衿说的话了。
他无奈摇头:“你跟楚渊倒是挺像的。”
子衿微怔,目光落向叶空青。
叶空青哼了声:“都不顾自己的死活。”
他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有什么痛苦的事情,非要把自己往死里折腾。
叶空青:“要我说啊,人生短短几十年,你们有什么事解不开的呢?活着最重要的不就是自己开心吗?”
子衿默然不语,他这一辈子,恐怕最难以体会到的,就是快乐二字了。
他的意识本就诞生于李隐尧内心黑暗痛苦的深渊之中,如今回想起来,相对美好的时光,都是他手脚无法动弹时,与楚渊一起的那几个月。
此后子衿每日都会去找楚渊。
他过去的时候,都很自觉地待在一处不打扰他。加上叶空青也会来盯梢,搞得楚渊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办法出去找酒喝,每日除了吃饭喝药,便只能躺下睡觉。
南方的春季潮湿多雨。
雨滴落在屋瓦上的声音,像是一首富有韵律的曲子。
楚渊想到外面此时可能没有离开的人,他坐起身,熟练地摸到靠在床头的竹杖,走出了屋子。
屋门一打开,微凉的风夹带雨丝飘到身上。
果不其然,屋廊外响起子衿关切的声音。
“阿渊,你现在要出门吗?可是外面下雨了。”
楚渊暗暗皱眉,侧头面向声音传来的位置。
“过来。”
安静了片刻,细碎的脚步声才逐渐靠近。
“阿渊……”
楚渊直接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将人带进屋里,随即关上门,隔绝了外面飘飞的雨丝。
子衿呆怔地看着被他抓住的手,寒意侵袭下,他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
楚渊摸了摸,发现子衿的衣裳确实被雨淋湿了些。
“你就不知道进来躲雨吗?”
子衿声音怯怯:“我……不想打扰到你。”
“最近你天天往我这儿跑,打扰的还少?”楚渊松开手,转身进了房间。
子衿无措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知道自己肯定又惹恼了他。
很快楚渊又返回来,臂弯里搭着一件干净的旧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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