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晚上八点还有些时间,我们顺利吃到了蛇羹,这东西的味道确实还可以,也算是大补之物了。
等到六点左右,仇爷悠哉悠哉回来了,他跟我们打了个招呼,随后就叫我们跟他一起去港口。
不过,可能要委屈我们一下。
我们被塞进了一辆冷藏车的车厢,周围吊着几头冻僵了的猪肉,冷气可以说非常刺骨,但好在并没有持续太久。
大概十五分钟左右。
我们就到了港口。
这地方。
孤零零停着一艘渔船。
而且还是非常老旧的90年代渔船,上面的铁几乎都生锈了,仇爷站在甲板上,示意我们上船。
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那做蛇羹的十几个伙计。
“这趟航线我特意挑选过,咱们先进公海,然后过澳门,最后到光州,大概需要六个小时的时间。”
“甲板上的海风很大,今晚的海报没有提醒风暴,不嫌累的话,可以一起喝喝海风。”
仇爷似乎对开船的事情很有兴致,对着我们介绍道:
“这艘船跟了我二十多年,我退休了之后,就一直放在港口没开,今天特意叫人清了清锈迹,如何,还不错吧?”
“呵呵。”
我们的目光一直在打量周围,四周的船只像是都被调走了一样,一片空空荡荡的,反倒有些反常。
“仇爷,今天港口停市?为何周围一艘船都没有。”
我试探性的问道。
“哦,他们啊,没开工。”
仇爷随口回应了一句,但我看的出来,他似乎在有意隐瞒什么。
这让我不禁皱起眉头,难不成真和杨山所说的那样,有可能来一出“鸿门宴”?
为了安全起见,我相继跟苏莫离和他交代了一番,假设真有麻烦发生,第一件事就是将巽土之鼎丢进海里。
这样一来,大家都得不到这玩意。
等打捞,不知道要过多久。
我们也不至于那么被动。
晚上八点,准时开船。
仇爷借用喊话机,语气略带激动道:“各位弟兄,准备随我出海!今天满载而归,妈祖保佑!”
他讲的,是地地道道的闽南语。
而妈祖,是庇护海上渔民的神明。
我原以为仇爷是个香港人,现在看来他多半来自闽南地区。
轰隆隆。
随着引擎的轰鸣。
我们站在甲板上,看着漫无边际的海域,还有渐行渐远的港口,仿佛时间在这一刻慢了下来。
海风扑打在脸上,淡淡的腥味充斥着鼻腔,一切都变得安静了下来。
只有出港的鸣笛声,以及海水翻滚、拍打的声音,刺激着感官。
我全神贯注地盯着周围,直到船只正式进入公海,仍然没有其他的船只出现,这一切显得太顺利了。
但我这个念头刚出现,四面八方就出现了一道道巨大的黑影。
“黎哥,快看!”
杨山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我们的目光纷纷看去,那些黑影居然是一艘艘船只,而且大多都是渔船,不仅是我们的后面,可以说每一个方向,都有对应的渔船出现。
海上非常平静,海风也不算大,却能够看清楚这些船只的目的,明显是我们。
“坏了,咱们别下油锅了!”
“狗日的仇爷,摆了我们一道!”
“到了公海才出手,出什么事都没人管!”
杨山大叫不好,作势就想将背后背着的巽土之鼎丢进海里。
“等等!”
“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