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全见陆承天的脸色越来越黑,表情越来越压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太子殿下真的太能搞事情了。
“皇上,太子年纪尚幼,还需要您多多教导。”
提到这个,陆承天就更加头疼了,“朕觉得,朕如果亲自教导,可能会短命十年。”
他就只教了倒霉儿子一天,他就给他整出这么多的事情!
不是大选,就是后宫嫔妃总动员,再这样下去,天知道这小子还能整出什么事情来?
德全嘴角一抽,他是真的非常能体会太子的搞事程度,“不然,让太傅进宫,继续教授太子殿下学业?”
陆承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真给你聪明坏了,朕受不了,你就让太子去祸害别人,对吧?”
德全只能装傻,没办法,太子殿下的杀伤力真的是太大了。
“你是不是忘了,上次朕让太傅授课,甚至召集了当世大儒入宫讲学,可是结果呢?”
德全记忆回归,貌似这些大儒被太子殿下的问题难住了。
好像当初太子问得都是同样的问题,可是,却没有一个当世大儒能回答的出来,似乎是关于农事,民生,粮食产量的问题。
最后的最后,搞得这些大儒纷纷放弃书本,投身农田,开始思考如何提高粮食产量,如何让百姓不被饿死。
太子太傅都差一点辞官归隐,一心研究如何种地。
当时那真的是朝野震动,皇上自然没有同意太傅的辞官,不过,太傅现在的状态,也和辞官差不多了。
他在府中开了一块田地,整天沉迷种田,无法自拔。
太子的破坏性实在是太大了,上一批的大儒还埋首研究农学呢,这要是再搞来一批大儒给太子上课,估计,朝中又要有一批官员要辞官,改研究其他东西了。
想到这里,德全闭嘴了。
这个问题当真是非常难解决了,皇上不能亲自教导,大臣也不行,那要如何是好?
谁知道陆承天却笑了,“太子确实是需要多多教导,只不过是需要合适的人教导。”
德全还没明白呢,然后,他就接到了一道圣旨,看清楚圣旨内容的德全嘴角一抽,皇上就是皇上,这法子也就只有他能想出来的。
当天下午,沉寂已久的镇国公,就收到了一道圣旨。
当时,镇国公正在府中钓鱼,没错,戎马一生的国公,离开沙场,离开军营之后,爱上了钓鱼这个活动。
不仅是他,镇国公的儿子沈鸿,也对钓鱼这项运动非常喜欢。
没办法,作为皇亲国戚,又手握重兵,自然会被皇上提防。
自从和太子通过气之后,得知,小外孙无意皇位,镇国公一大家立刻上交兵符,放弃军权。
镇国公就担了一个名头,手里并无实权,隔三差五上个早朝就可以。
沈鸿这个大将军也渐渐沉寂下来,如果不是上一次大苍来袭,虎视眈眈,太子亲自任命他为大皇子的副将,他根本不会窜到皇帝跟前惹眼。
大军获胜之后,沈鸿也没有沉寂重揽兵权,而是又沉寂下来,不热眼就对了。
原本,作为太子殿下的外家,沈氏一族绝对是京中最惹眼的存在。
可是如今,沈氏一族低调的过分,不结交朝中重臣,兵权全部上交,全府养老的状态,唯一活泼的就是10岁的沈长安了。
沈家主动低调,淡出了京城的权力中心,皇上也没有针对沈家做出什么事情来。
双方好像达成了某一种无言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