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也就是那位拿热毛巾的护士,取来了一块沾有酒精的毛巾。
但是一擦之下,污渍依然未被去除。这就更让人感到困惑了。
张医生皱起了眉头,不相信这污渍难以去除的事实,便亲自尝试。他用力擦拭,甚至直到脸都被擦得通红,有些地方甚至开始破皮,还是没有效果,口中喃喃自语:“不应该啊,这是什么玩意儿?”
看到这一幕,傻柱再也无法忍耐,一把推开张医生。
“我妹妹的脸都快擦破了,你还继续!”傻柱怒吼道。
由于张医生是为他妹妹看病的医生,如果是其他人,傻柱恐怕早就满脸是血了。
在这件事上,张医生显得理亏,也意识到自己做得不对。面对傻柱那五短身材,他心中难免有些害怕。
“我…我只是着急罢了!算了,这个污渍暂时不用擦掉,不会影响治疗,不妨碍就好。我们先出去吧,让病人得到安静的休息时间。”
说完,在傻柱愤怒的目光中,张医生径直离开了。
“傻柱,别生气了,医生不是故意的,雨水妹妹一定没事,你别担心。”秦淮茹在一旁安抚道。
“秦姐……”
傻柱的眼眶泛红,他想要拥抱秦淮茹,但考虑到周围有人,他只能转过头去,背对着秦淮茹,独自一人伤心。
秦淮茹见状,轻轻叹了口气。她明白此时不宜多言,只能默默地陪伴傻柱一会儿。由于还有贾张氏和棒梗需要照顾,秦淮茹不得不返回楼上。此时,只剩下傻柱独自一人。
“雨水,你千万不能有事啊。”傻柱蹲在病房外,将头埋在胸前。
在洞天之内。
陈言感受到留在何雨水体内那股力量,似乎轻微地减弱了一点。
这是因为的效果,使得周明体内潜藏的妖魔力量愈发强大,几乎消解了陈言残留的绝大部分力量。当仅剩不足一成的力量时,这便是危险的临界点。
若再无行动,周明恐怕就会陷入无法挽回的境地。陈言设定的底线是两成。
如果到了那个时候,如果傻柱仍固执己见,那么陈言也只有出手一途。而此时此刻,就让他继续承受这份痛苦吧。
毕竟,陈言还有一门《通天篆》、一门《神工炼器术》以及一套《七杀形意拳》,还有很多尚未掌握的绝技。
除此之外,他的修为境界也不可忽视。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
在这个洞天中修炼,确实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加之他天生的修炼天赋,可以说在世间实属罕见。几年的修道之路,就已经相当于别人几十年甚至更久的成就。当然,这其中也有陈老爷子的精心栽培,否则可能还需要更多时间。
陈言收束心神,继续他的修炼之旅。
周明回到家中,坐在院子里喝着小酒,搭配花生米和两碟炒鸡蛋。这样的日子,过得是无比惬意。正巧是他新近担任家族领袖的日子,何雨水的事情让他在族中树立了不少威望。现在,只要在院子里遇到族人,他们都会亲切地称呼他为“大伯”。
甚至,偶尔还能听到族人们闲聊时称赞他,说他对处理何雨水的事情非常用心,表现出了不错的领袖风范。周明乐得合不拢嘴!
关于何雨水现在的状况,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他只是用何雨水做了一个表率,如今表象已经展现,事情似乎已经成功了一半。关于何雨水,那就只能看命运的安排了。
喝了一口小酒,发现炒鸡蛋已经吃完。
“妻儿,再来两个炒鸡蛋!”周明大大方方地吩咐,妻子忙活起来,又炒了两个鸡蛋。这份奢华的享受,在过去是想都不敢想的。但今成为家族领袖,心情格外舒畅。加上作为家族首领,协助社区管理家族事务,每个月还能额外获得五块钱的补贴!
这五块钱,够买多少鸡蛋呢?今天,他就奢侈一次!
阎埠贵家中。
他躺在床上,心中总有种不自在的感觉。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同床的三婶被他吵醒,忍不住生气地捏了他一把:“你干嘛?不睡觉?”阎埠贵:“我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雨水的情况或许另有隐情。”
三婶:“那能有什么问题?医生已经说过,是心理压力过大导致的精神紊乱,需要住院治疗——你一个小学教师,还能比专业的医生更懂医学吗?”阎埠贵:“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傻柱的妹妹可能真的中了邪,那种感觉,古怪极了。”三婶被他逗笑了:“你懂什么?你就知道这些!你说中邪,你见过中邪的人吗?还是你觉得你也中邪了?”
阎埠贵陷入了沉默。
三大妈以为自己猜中了阎埠贵的心思,翻了个身,继续她的呼噜声,进入了梦乡。
然而,阎埠贵并未沉入梦乡。
他之所以保持沉默,并非因为词穷或无力反驳,而是因为——
三大妈的话竟然如此准确。阎埠贵确实亲眼目睹过一个人被邪灵缠身。
那就是他自己。
这一切发生在陈老爷子还健在的时代。若非陈老爷子的庇护,阎埠贵恐怕早已离世,何来今日的自己。但是——
如今,陈老爷子已不在人世。
阎埠贵不确定陈言是否继承了陈老爷子的降魔手段。如果陈言无法继承,那么何雨水的事最好还是让他避开,以免将陈言也牵扯进来。这事,阎埠贵不想做。
他想了想,这件事确实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至于傻柱,原本也想让医院的医生帮忙治病,但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这样了,其他的事情他实在无能为力。
夜晚降临,医院的护士例行查房。
当护士来到三楼,准备检查何雨水的房间时,还未到门前,就看见一个人躺在地上熟睡。这人,除了傻柱还能是谁?尽管院子里人来人往,但老何家只有他和何雨水两人。如今何雨水出事,除了他,其他人皆忙于各自事务,无暇在此停留。
不过,秦淮茹倒是贴心地为傻柱准备了一床医院的毛毯。她小心翼翼地送去,生怕被人看见。傻柱对此深感感激,心中暖洋洋的。晚上休息时,他就裹着被子躺在病房门口。
护士心地善良,不忍打扰熟睡中的傻柱,于是动作轻柔地查房。轻轻地敲门,轻轻进入房间,例行检查。然而,在检查过程中,她突然察觉不对劲。屋内为何如此寒冷?
临近年底,外面虽冷,但医院通常会有供暖,病房内不应如此冰凉才对。护士感到疑惑,打开了灯光,打算检查是否出现了供暖故障。若是真的出现故障,不及时修复,病人会受寒。
然而,就在她打开灯光的一瞬间。
护士先是检查了供暖系统,确认并无问题。正当她思索可能原因时,目光不经意间瞥向了床上的何雨水。
这无意的一瞥,却让护士惊恐万分,失声尖叫。只见被安全带束缚在床上的何雨水,双眼凸出,直勾勾地盯着护士,脸色发黑,青筋暴起,嘴角竟挂着诡异的笑容。
护士的心理承受极限达到,尖叫过后,她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门外的傻柱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惊醒,瞬间从地上弹起。他急忙掀开毛毯,冲进病房。紧接着,他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护士,以及护士倒下前所目睹的恐怖一幕。
傻柱呆滞了。
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汗毛倒竖,浑身冰凉。
头皮仿佛有无数细细的虫子在爬行——
嘭!
这时,医院的门突然被一阵风吹开,与门框发出巨大碰撞声。傻柱猛地一震,一种无法描述的恐惧涌上心头。
几乎在那一刻,他差点像当初的棒梗一样,尿裤子。好在他是个成年人,勉强还能控制住自己。
一分钟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