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烬墨在电闪雷鸣与暴雨之中,破开风雨之阻隔,回到了谢府。
雨大天暗,暖阁内坐着的小小身影已经披上了披风,正借着烛火翻看着话本子。
沈烬墨微微歪头,隔着这场厚重的雨幕,浅浅笑着。
谢南星好像在原地等了他好多好多年。
不对,不是在原地。
是谢南星用尽力气,始终在他一回头的地方,等着他。
他朝前走一步,谢南星必然也会跟着朝前走一步。
看到那等要紧之处,谢南星先是拿两手将书这遮挡,再鬼鬼祟祟环视暖阁,确认没人会偷摸着看他,才重新将书摊开。
书刚摊开,又被重新合上,谢南星用手揉了揉眼睛,再度看向那院门之处。
一道和雨幕融为一体的身影,被谢南星强行剥离了出来。
将书卷成一卷,谢南星起身跨过门槛,透过那书卷出来的孔,隔着满庭院的雨幕朝着沈烬墨喊。
“沈烬墨,你在偷看我吗?”
这般举动自然幼稚极了,却也可爱极了。
阔步跨过满庭风雨,来到谢南星身边。
雨水顺着衣襟落在屋檐的地板之下,沈烬墨张开怀抱,将谢南星虚虚抱在怀里:“是,我看了你好久。”
谢南星回抱沈烬墨,抱得有些紧,埋怨声有些小:“那你为什么不打着伞再偷看啊?”
“下次,下次下雨便打着伞偷看。”
不想让谢南星湿了身子,沈烬墨搂着人快步回了回我卧房。
先给谢南星将被濡湿得袍子和披风换掉,接着才开始解自己的衣裳。
话本子里头的画面都变成了沈烬墨的模样,谢南星朝着脱到只剩下一条亵裤的沈烬墨招手。
沈烬墨眼眸一亮,蹲身在谢南星椅子前,仰头看向谢南星:“刚刚偷偷在看什么?”
谢南星才不会说,但哄人的话,驾轻就熟:“等我心情好再告诉你。”
沈烬墨也知道谢南星不会说。
若是那等得趣的法子,谢南星会自己演出来的。
所以沈烬墨也不着急,微微低头的那一瞬,谢南星就伸手替沈烬墨拆掉发冠。
将沈烬墨推进浴池,谢南星交待道:“你快些去沐浴,我给你挑了衣裳就进来。”
“你进来做甚?”
谢南星眼尾一挑,笑着问:“你想让我做甚?”
“谢南星,你能帮我洗头吗?”
本当旖旎的戏码,下一瞬便化作了温情:“那我就进来帮你洗头,你先把澡洗了。”
挑起谢南星的下巴;“要亲一下才会听话。”
谢南星踮脚,亲了好多好多下:“不听话也会亲你。”
亲,不是筹码,只是单纯的想亲。
替沈烬墨将衣裳挑好,谢南星在小高的协助下把衣袖和裤腿挽紧,踩着木屐入了浴池。
已经沐浴好的沈烬墨已经穿好亵衣裤躺在竹榻上,谢南星坐在小马扎上,低头用木瓢舀着温热的水,一点一点将沈烬墨头上的凉意驱散。
从罐子里勾出洗头的药膏,在手上搓出泡沫之后,再一点一点涂在沈烬墨头上:“沈烬墨,你头发好细好软,还又浓又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