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来日出了乱子,那就是韩洲这个臣子的过错。
韩洲抬头的一瞬,同将目光从折子上移开的夏弘对视。
君王的眼眸中依然含笑,却同韩洲未上战场之时的笑,截然不同。
今日之韩洲早已不是神都昔日的纨绔,他如今手握军权,战功在身,夏弘在用看权臣的眼光,看待韩洲。
率先低头:“多谢皇上记挂,臣必当不辱使命,不灭东倭不还朝。”
“我大夏儿郎有此志气,朕便安心了。”
夏弘将折子放下,对于韩洲,他心中已经想好了他的归处。
“吴辞修前脚因通敌叛国被忘衡所杀,虎威军后脚便战船成功下水,果然这东境战事都是被吴辞修耽搁。”
“此等乱臣贼子,死有余辜。”
这话传入韩洲耳中,将韩洲那紧绷的神经拦腰斩断。
吴辞修,通敌叛国?
沈烬墨,杀吴辞修?
在边疆日日想的解释如何将贼寇驱逐出神都,虎威军同神都唯一的牵连,便是定时拨下的军饷。
自去岁冬起,前来送饷银的从田定变成了兵部的人,韩洲对这神都之境,更是一无所知。
韩洲抬手揉了揉耳朵,一颗心颤颤巍巍,理智与谨慎,失去了扎根的土壤。
他仰头看着君王,他问:“皇上方才有同谈及太傅吗?”
功臣回朝,本当始终挂上欣慰笑意的夏弘,眉眼的不悦一闪而过。
这是林公公今日第三次觉得心脏不停往嗓子眼蹿,强行稳住嗓音:“小韩将军忙于边境战事,想来还不知道太傅通敌叛国之事。”
“不过小韩将军您莫要担忧,吴辞修已为沈大人所斩,日后就再也没有人会误导战情,延误战局。”
“这荡平东倭之事,必当水到渠成。”
两滴泪悄然从眼中砸下,滚入金殿玉石地板上,激起一层层涟漪。
一字一顿,哀痛之间杂糅的是对皇权仰视之下的,质问。
“我师父,怎么可能通敌叛国?”
夏弘眼中的最后一抹笑意被皇权威严吞噬,金殿之外的春,入不了北风料峭的金殿。
心头的热血与怨恨,直接将周围的寒冰击碎。
韩洲想再问,可在战场厮杀数百个日夜的将领,对危险有着融入骨髓的畏惧。
他知道,再问,他会死,他会牵连整个忠勤侯府,一起去死。
欣赏够了来自少年将军被诠释压弯腰杆的颓废,夏弘才捏着此等最不可能撒谎的契机,询问起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战船既然已经顺利试水,不知小韩将军计划何时量产战船,将东倭逐出我大夏海域?”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