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明玉道:“我知道午宴过了啊,我不是来参加宴会的,故而特意选在这个时间来走一趟,我来诚王府是为了送件东西,正巧见到姐姐在这儿,就过来打个招呼。”
“送东西?”
“是。”罗明玉扬了扬手中的玉佩,道:“这是诚王的旧物,是我爷爷从一个军中将士那儿找到的,爷爷说这个玉佩质地不同寻常,极有可能是贵重之物,便让我送回来,交还与诚王妃。”
谢如婳扫了一眼,突然就被上头的那个“溟”字所吸引,立刻道:“你爷爷如何肯定,这是诚王的遗物?”
“是手持玉佩的将士亲口所说的吧,我也不大清楚。”
如果谢如婳没猜错的话,这上头的“溟”应该是指百里溟才对,怎么会是诚王的遗物?
谢如婳只觉不寻常,接过玉佩仔细瞧了瞧,确实是一个篆体的“溟”,这个字并不显眼,或许罗老将军并未看出这当中的门道。
只是这样的一个玉佩落在普通将士手里,终归有许多不同的解释,还是小心为好。
谢如婳不能直接扣押罗明玉的东西,立刻就道:“这玉佩贵重,我看也绝非凡品,这样吧,我陪你一同去寻诚王妃,看看她对这个玉佩可有印
象没有。”
罗明玉只当谢如婳是好心,立刻就点了头。
两人一起走到沈云初住的院子。
王府的格局一般都差不多,谢如婳根据江夏王府的位置直接往主卧走去,奇怪的是这一路并没有什么丫鬟小厮,沈云初的院子静悄悄的,连一个伺候的人影都没有。
连罗明玉都有些奇怪:“咱们没走错吧?为何此处这般安静?”
谢如婳摇摇头,听到前头有些奇怪的声音,便示意罗明玉噤声,两人往前继续走去。
原来这院子有前后两进,由一条长长的走廊隔着,谢如婳她们走在外头的廊上,并未瞧见什么人,但与之一墙之隔的另一边,此时却在上演一番极具刺激的春、宫、图。
离得近了,谢如婳总算听到隔墙断断续续的动静,她猛然顿住脚步,到底不是未经人事的罗明玉可比的,立刻就拉住了她的胳膊,阻止她继续向前。
罗明玉一阵疑惑,谢如婳指了指上头的雕窗,示意她自己看。
不明所以的罗明玉踮起脚尖透过雕窗,看到里头的两人,蓦然就瞪大了双眼,捂住嘴巴。
她又羞又臊:“如婳姐姐,你知道里面在做什么,还给我看这个。”
谢如婳笑笑,小声道:“
外头这么安静,连个伺候的人影都没有,你就不觉得奇怪吗?眼下咱们撞见这种事,也不好说出去,我看你这玉佩只能明日再来送了。”
罗明玉两眼一瞪:“你是说……”
“嘘,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罗明玉赶紧点头,也是,能在这个院子支开说有人,还如此行事的人,除了沈云初本人还能有谁,不过她还真是大胆啊,外头那么多宾客,她竟然敢在这时候乱来。
谢如婳指了指后头,罗明玉知道她是想说先离开这里,便猫着身子慢慢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