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也好,皇后在杀鸡儆猴的同时,也变相提高了百里溟的威慑力,她将这太监的人头无辜算在百里溟头上,其他人也能忌惮一些,想来经此一事,外人只会对他更敬畏。
皇后见谢如婳酸水都吐出来了,终于放过她。
“瞧把王妃给吓的,你们拿这肮脏东西上来干什么,还不快端下去?”
那颗死不瞑目瞪着眼睛的头颅终于被人端了下去,可大殿之中的血腥味却怎么也挥散不了。
谢如婳以为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应付皇后所有的刁难,可她还是低估了皇后的残暴,也低估了自己在她面前的定力,这么一吐,可谓彻底暴了自己的软弱。
这么重口味的皇后,也是没谁了吧。
吓也吓了,威慑也威慑了,看谢如婳吐成那样,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皇后似乎非常满意,又装出一副关爱晚辈的样子来。
“吓坏王妃了吧?这些奴才也真是办事不利,王妃是有身子的人了,如何见得了这些血腥?他们也太不会看眼色了,回头本宫一定好好教教他们做事。”
谢如婳如何敢说不,不仅不敢,还得强笑着道:“娘娘言重了,他们也不过是依例办事而已,臣妇明白的。
”
依例,等于奉命。
皇后只当听不懂这意思,温声道:“王妃一向仁善,惯爱为下人着想,当真是十七弟的福分,不过本宫作为六宫之首,又年长你这么多,少不得觍颜居一句长辈提点你一句,王妃仁善归仁善,但这管教下人也要张弛有度才好,切莫让某些个不知好歹的长了歪心思,爬到自己头上。”
谁敢爬到皇后头上?
这番敲打,不知她口中的这个不知好歹之人,说的究竟是谁。
谢如婳赶紧敛神:“娘娘说的是,臣妇受教了。”
“你是个聪慧的,本宫就不多说了,有些事不必本宫提点你心里也明白,做人媳妇难,做皇家媳妇更难,如今你有了双身子,也该好好养着才是,府外的事,让他们男的去打拼,府里的事才是咱们女人的天下。”
这又是什么意思,让她不要太管着百里溟?还是让她不要参与太多他的事?
谢如婳眯了眯眼,张弛有度:“娘娘母仪天下,说的话肯定错不了,不过臣妇觉得,世间之事并无男女之分,有的只是能力的高低罢了,女子之事,男子可为,男子之事女子同样可为,夫妻之间除了能者多劳互相关爱之外,也该共同进退,
您说呢?”
皇后本来因为谢如婳的反驳不高兴来的,但是前一句却入了她的心里,她不合时宜的问道:“你当真觉得,世事不分男女,女子也可成就一番事业?”
谢如婳不明所以,又不能打脸自己的话,只好顺着这个话说:“当然,世间之事并没有确定的男女定义,不过是因为男女身体构造不同,力气不同而分工不同罢了。”
“女子柔情似水,可做细致耐心之事,但力气不足,男子力大可做粗重耐力之活,却无女子的知微见大,他们并没有孰轻孰重之分,有的只是位置上的对等和分工而已。”
“这世上同样有许多优秀的女子,在不同领域贡献自己的作用,很多女子的成就并不亚于任何男子,性别能区分的只有生育能力,而不是自己的一身本事和为人法则,从这一点来说,男子与女子之间,谁也没有比谁更优秀的说法,只要做好自己,就一样值得被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