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久矣?太医你不会搞错了吧,今日可是五殿下的择妃宴,他若命不久矣,那未来的五皇子妃岂不早早就要成为寡、妇?”
此话一出,方才被皇后暗暗暗示过的几位命妇皆面色大变,她们就算贪慕皇家富贵,也绝不会在明知五皇子都快没命的时候将人送去皇子府受罪,更何况五皇子本就不受宠,如今人都可能不在了,哪还有什么前途?
这些人带自家庶女旁女过来选亲,本就只是奔着搭上皇家这根线,日后就算百里珩做个闲散王爷也能帮衬家里来的,若是人都没了,皇子府又那般破败,没一点油水,何必多送一个人过来做寡、妇?
眼看这些命妇都慌了,不少人面露为难的提出告辞,皇后心知,这场宴会变成如今这般,算是彻底毁了。
她深深蹙眉,只能装出一副遗憾的摸样,道:“今日珩儿也不知冲撞了哪路神仙,突遭灾难,想是上天示警本宫他不宜娶亲,也怪本宫没有提前和钦天监合算好日子,既如此,大家都散了吧。”
命妇们皆如蒙大赦,当即就带着自家闺女走了。
最终,皇后不得不命人将五皇子抬走治疗,这场宴会也因此无疾而终
唯一不好的就是,谢如婳要
走的时候,皇后竟然不顾脸面的将人给留了下来。
谢如婳叹了口气,她就知道自己闯祸了,平日皇后就已经对她一副恨不得处之而后快的样子,如今为了替百里珩推掉这莫名其妙的相亲,又三番两次在她虎须上拔毛,这下还彻底坏了她的宴会,她肯定要秋后算账来了。
好在一切都如他们所策划的那般,平顺的进行了下来,自己就算为此受点皮肉之苦也值了。
谢如婳如此安慰自己,对此倒是没有反抗。
果然,将命妇们彻底遣散出宫之后,皇后立刻使唤了人来,说要召见她。
谢如婳自知不是好事,却躲避不得,理了理衣裳,倒是从容去赴约。
行至翊坤宫,皇后已经面色不虞的在等着她了。
谢如婳从容行礼:“臣妇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坐在上首,看着她冷笑:“江夏王妃,你可知罪?”
谢如婳表现出一贯的傻愣无脑,懵懂道:“知罪?娘娘,臣妇不知何时,犯了何罪,还请娘娘明示。”
“你!”
你毁了本宫的宴会,让太子风评下跌,还在百里珩的事上给了本宫和谢清清难堪,一桩桩哪一件不是罪无可赦!
皇后很想吼出这话,可无论那一件事又好像并非全然是
谢如婳的过错,拿这些给她问罪并不能服人,于是这口气又只能憋在心里。
皇后更为恼火,又找不到给谢如婳治罪的理由,只好道:“你今日主导舆论,扰乱了本宫的宴会,本宫现在要罚你去外头跪两个时辰,可有不服?”
谢如婳当然不服,故作无知道:“可是娘娘,臣妇并未扰乱娘娘的宴会啊,那些命妇们不都是自己提出告辞的吗?与臣妾无关啊!”
“大胆,你敢质疑本宫的话?”
伴随着皇后一个凌厉的眼神,她的巴掌就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