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的雨丝下了一下午,到傍晚才停歇。
刘黑七摸着黑,踩着泥泞的土路往村边上走,不一会就熟练地摸到了一户人家门外。
“叩、叩!”
轻轻叩门,过了片刻屋内响起一道带着不耐烦的声音:“谁啊!这鬼天气来串门!”
随着这道声音,院门被轻轻拉开。
开门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少妇,她身材丰韵,身上套着一件缎子做上衣,头顶一只玉钗,竟比瞧上去有钱得多,胸前一对饱满在昏暗的日光下更显动人。
待看清楚院子外面的人,她面色一喜,狐狸样的狭长眼睛带上一抹妩媚:“七郎,你怎么来了?”
她本不是伏牛村人,只是被山上黑风寨虏了来,配给了三当家里居住,充作耳目眼线,若有紧急情报还可通过信鸽传达。
前几日见有人鬼鬼祟祟跟在采买车队的后头,于是用信鸽报给大当家,大当家还夸她能干赏了她一只玉钗。
可那小头目却没有享受的福分,听说昨日跟着三当家死在了外头。
此时没了约束的她心中痒痒得厉害,便只想和姘头双宿双飞。
说着就将身前人迎进来,转身阖上院门,挽起手将对方手臂贴在自己的丰满处,一边拉扯一边往屋里走:“不是听说大当家的不让你们这段日子下山胡来?”
“嘿、嘿……不是想你了吗?浪蹄子。”
“去你的!”
她翻个白眼,一进门,还没待门关上一具娇软的身躯就往前面贴过去。
刘黑七心中一喜,山上的头领们此时都在聚义厅寻欢作乐,上次从亭乡村虏来的女子这几日死了好几个,剩下的哥哥们玩腻了才有可能让他们玩玩,也不知道最后还能剩下几人。
他心中痒痒地厉害,刚听说姘头原配死在了县城,便顾不得禁令下山,就往这王寡妇房里钻,进了院门发现这浪蹄子和自己一样都饥渴得厉害,于是猴急将她一把抱住。
他一把将王寡妇扔在床上,蹬了鞋子就准备将头埋在身前的白皙中。
一阵凉风吹来,他皱了皱眉,扭头往门口看,门敞开半扇,从另一边看出去太阳刚落下天边,门外黑漆漆一片只有远处天际线上留有一抹紫色。
他就要转头继续,却陡然发觉不对——门外的黑暗中竟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影子!
“谁!”
话刚出口便身上一痛,一头栽倒在王寡妇身上。
王寡妇使劲儿推了推身上的壮汉,嘴中叫着:“什么谁?这里不就咱们两个吗,七郎!诶呦,你这家伙忒沉,起开,压到老娘了!”
一股温热在小腹晕染开,她蓦地一愣,开口骂道:“你这没用的东西,就这两下就……”
她将手从刘黑七胯下拿出来,就着月光看上面满是殷红。
“啊——!”
她尖叫刚蹿出喉咙便感觉到脖子一凉,身子打了个哆嗦,将剩余的尖叫都堵在嗓子眼,鼻子内只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息。
一个身影将她身上粗壮的身体推开,月光洒下来,映出一片模糊不清的身影。
她赶紧将眼睛闭起来:“别杀我……我没看到你的样子,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那人低沉着嗓音开口:“我要些消息,想到什么说什么,就从你旁边的家伙开始,你看可好?”
……
天气渐暗,霍云瑛从旅店二楼往外看,街道上逐渐燃点灯火。
她正对着街道发呆,却发现一道熟悉身影拐进旁边一条小巷。
宋主簿?她来这里干嘛。
好奇将视线跟随他身影,只见宋主簿在巷子最里面一户院门外停下,鬼鬼祟祟看了下周边,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