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慕颜被问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嘴角动了动,害怕会引起萧涟瀛的怀疑,连忙道:“那……都是我父亲那些下属送来的贺礼而已……”
纪云翎笑道:“那你这意思,是承认你父亲贪墨?”
这样的大帽子,王慕颜可不敢去接,她连忙摇头:“只是一些交际礼节罢了,哪里算得上贪墨?”
纪云翎看向太子:“太子殿下身为储君,应该极为熟悉东陵的律法,官员之间互送的礼品超过一定价值就可以定罪!”
王慕颜面色惨白:“还请姐姐不要胡说,如果真的如此按照你所言来定罪,那么整的朝堂之内的大臣,根本无一人干净,没准包括定国王府!”
萧涟瀛面容紧绷,还感觉脚趾头有点儿疼,却也记得斥责纪云翎,“你一个后院妇人,还管起朝堂的事情了!”
纪云翎道:“朝堂的事情我可不敢管,可是关于我嫁妆的所有去向却很是关心呢,欠了我东西的人,我自会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她留下这句话,直接转身向着后院走去,萧涟瀛冷着面容看着她离开,也懒得再去拦着。
王慕颜神色难看的很,声音颤抖可怜:“太
子殿下,太子妃怎么能如此冤枉妾身,我父亲他清正廉洁,如今更是一心一意喂殿下您办事,何尝有过半点私心?”
萧涟瀛闻言,目光缓和了些:“如今定国王状况不明,暂且还不能对她如何,就先让她嚣张一段时间,委屈你了颜儿。”
王慕颜垂下眸子:“颜儿也知道殿下事为了大局,怎么能说是委屈呢?”
两人你侬我侬,气氛极为和谐,王慕颜更是亲近的靠在萧涟瀛身上。
她手落在萧涟瀛的腰间,突然摸到了什么东西,小药瓶被她偷偷拿到掌心里,面上突然露出一抹惊异。
萧涟瀛的身上,怎么会有这种药物?
天色黑了下来,纪云翎想到自己还没吃饭,饿着肚子躺在房间里看着屋顶思索着目前得到的线索。
房门突然被人敲响,她以为有人专门给自己送饭来了,慢悠悠的起床开了门。
门外,萧涟瀛居然一个下人没带的站在她面前。
纪云翎皱眉,眼神之中明显露出不悦之色:“太子殿下不去睡觉,来我这里做什么?”
萧涟瀛冷着脸,眼角有些泛红,眼神在月光下显得迷离的很。
他盯着纪云翎的眸子像是冒着火
气,又怒,又存着复杂之色。
还没等到他回答,萧涟瀛突然大步走了进来,推开房门进去了她的房间。
领域被入侵,纪云翎心中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诡异香味儿,只要闻着就有种让人意乱情迷的感觉。
纪云翎忽然反应了过来,“你中药了?”
萧涟瀛不说话,整个人像是魔障了似的,眼里只有纪云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