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不知道,娴嫔这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
嬿婉心头的违和感更加严重,问道:“你为何说是害了她?”
舒妃叹息道:“被王爷抛之脑后也未必是件坏事。她是王府绣娘,得幸后既无身孕,又无宠爱,还无位份。这样的人,迟早会被王爷和后院遗忘。”
“将来兴许就有机会放出府去,也好过留在一个欺奸的恶人身边。”
嬿婉从前并不了解王府内宅的这些规定细节,闻言神色一正,问道:“你是说,得幸了的绣娘还能出府吗?”
舒妃见嬿婉严肃,神色也端正了些:“论规矩自然是不成的。只是她那时的情形,连个通房的名分都没有,只要将来主子们遗忘了,未必没有机会,就是往后的确是不好再嫁了。”
“但即便不能彻底离了王府,被送去庄子上过活,总也比留在欺凌自己的人身边强些。”
舒妃说到这里,心中也有些难受:“自然,娴嫔是想救人,求位份也是为了海答应好。”
只是她如今厌恶皇帝,只觉得在他身边十分难熬。因而推己及人,觉得当年的海兰只有更为难受的。
换她是海答应,是宁愿出府,或是去庄子平淡度日,也不想留在皇帝身边的。
嬿婉的眼里闪过一丝暗芒,那时的海兰是如何作想的呢?
一开始定然是极为感谢侧福晋,让她免遭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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