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原本盖着自己的海别也一下子转头,随后贴面而上,在朱棡的唇上印了一下。
生离死别之下,她一直能够感受到有个人不离不弃的护着自己。
她知道,是他。
是他不顾生死将自己从水中捞起,是他为了给她补充营养跳进冰河之中摸鱼,也是他背负着她在荒漠之中步行百里……。
她曾向长生天祈祷,自己的未来的男人是顶天立地的男儿。
可如今她才明白,顶天立地,并不是指的盖世英雄。
而是能够给自己身边人温暖和安全的男人。
撑起两人的一片天,护住家人的栖息地,这就是顶天立地。
而自己所吻的这个男人,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他或许真的可以用‘奇男子’来评价吧!
智慧、强大、有气魄、有担当!也只有如此男儿,才能降服她博雅论、海别。
而朱棡就简单多了。
‘我靠,番婆子就是生猛!’
……
一吻定情?
或许吧,反正接下来两天,马儿也活生生饿死了,朱棡背着海别,四人前行了五十里地,终于在步行了十七天之后看到了不远处郁郁葱葱的草原以及蒙古包。
亦集乃,到了。
亦集乃是草原上一个部落的名称,不过已经降了大明。
这地方在现代有个称呼,叫额济纳旗。
亦集乃有两个大湖,两个大湖都有一条外接的河流,随后在十里地外汇合,最终成为一条大河。
也就是张掖河。
也可以称之为,弱水!
走到这里,代表朱棡四人真正的逃了出来。
“这就是亦集乃,没想到如今这么繁华。”海别有些虚弱的感慨了一声。
“不能放松警惕,这地方虽然如今是大明的领地,但基本都是蒙古人和沙州、甘州人。”朱棡道。
李景隆和邓芳点了点头,四人朝着看似不远,但实则还要步行半天的亦集乃城而去。
等到傍晚,四人才到了城外。
好在李景隆有随身带钱的习惯,在自己衣角里面缝着一根小黄鱼,这根小黄鱼倒成了几人的救命稻草。
朱棡也没嚣张到就这么大摇大摆说自己是王爷的份上,西北这些地方匪患无数,基本上是个山头上面就有土匪,专门拦截商人。
或者说,他们只拦截那些不在保护范围内的商人。
好在一根小黄鱼在亦集乃还是有购买力的,买了两套衣裳,换了两袋子的肉干,又跟卖货的人打听了消息,朱棡心里便有了打算。
从亦集乃入甘州一路是半水路半旱路,这也就是说,半道需要力夫搬运货物,他打算找个商队,充当力夫,让商队带着他们四人一路南下,入嘉峪关。
找商队不难,一个商队队长主动找上朱棡,问他是不是想要去肃州。肃州就是入嘉峪关后第一个到的地方。
朱棡没直说,只是问道:“你的商队在这些地方,能畅通无阻?”
“嘿,你这说的啥话?我朗七在张掖河这条道上行商二十年,沿途的强人们哪个不知道我朗七?你只管放心装货,这条道,我朗七门清!”
朗七?
朱棡点了点头,记在心里,倒也没过度追问。
只是当朗七看到海别的时候,有些不乐意,他觉得带着病人,还是两个女娃娃,有些累赘。
不过这一切都在邓芳一把提起两百斤的石锁之后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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