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他们把目光投向手中的宣纸时,某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就涌上了脑海。
“李雷和韩梅梅?一个追一个跑?追的比跑的快三丈,问什么时候能追上?”
“水池同时放水和进水?问什么时候能把水池排空和灌满谁他妈能想出来这种题?”
“甲、乙、丙三人对弈,两人比赛一人旁观,输的去当下一局旁观者,一天下来甲对弈十五局,乙对弈二十一局,丙旁观五局,问第三局旁观者是谁?我他妈怎么知道是谁?”
讲台上的顾怀露出了慈父一般的微笑。
在用某些日后让无数学子抓掉头发的习题给甲二舍的士子们上了生动的一课后,顾怀满意地把讲义夹在腋下,一路带风地走出了学舍。
虽然杨溥给了他去和二皇子做好朋友这样的离谱任务,但说实在的确实找不到方向下手,总不能上去就一把抓住他的手说我观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乃是九五至尊之像请务必让我和你拜个把子之类的生在皇家只要不是天生智力有缺陷,对身边人的防备都要比平常人高上许多。
刻意的痕迹一旦太多,往往就容易适得其反,而且这些破事都是杨溥逼着他掺和的,顾怀越琢磨越想消极怠工。
就这样吧。
国子监是有食舍的,有钱的纨绔自然喜欢出去花天酒地,但对于寒微士子们来说,不用交学费还能一天吃两顿的食舍简直就是救命稻草,顾怀一路问着路准备过去吃饭,然而才绕过一个回廊,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怎么好像有人跟着自己?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某个被玩坏了的士子准备偷袭打他闷棍,路过一个转角后立刻隐藏身形,果然一道脚步急急追了上来,顾怀卷好讲义猛地砸了下去。
然后一张俏丽但有些婴儿肥的脸蛋便被砸了个严严实实。
“呀!”
鹅黄色的长裙飘舞起来,温茹两眼一翻便躺倒下去,只能说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顾怀脑袋里莫名冒出来这么句话。
午后的阳光里,他握着讲义,看着地上躺得四仰八叉的姑娘,沉默地思考着。
要不还是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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