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夜猫抬眸瞧他。
“我给你用正宗的吴侬细语唱一小段，想听么？”
南若安黑白分明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看。
“好啊。”
夜猫听过南若安唱过两次，一次是他们刚刚在缅沙相遇时，在山洞那晚，这人睡着了，在梦中无意识的哼唱。
还有一次是前段日子，他从化骨山回来找自己，哄自己睡觉时唱的歌。
他唱歌时的嗓音很轻柔，比平日里说话时惯用的温润嗓音还要好听。
南若安让工作人员拿来了一把月琴，抱在怀里试了几音后，看向夜猫：
“我还是第一次给别人唱，很多年没摸过月琴了。”
“没事儿，就算你弹错了我也听不出来，唱吧。”
“你可真会说话。”
南若安调整了下坐姿，白净的手指开始拨动起琴弦来。
温柔的曲调很有江南特色，南若安平日里的那双冷眸也变得柔和起来，少了往日的清冷感。
随着调子轻缓开口，歌词是什么，夜猫是完全听不懂的，应该就是他说的那种方言吧。
这首小调南若安唱的十分柔情，连看着夜猫的眼睛都似乎能化出水来。
轻柔的嗓音中，还带着几分娇媚，一首小调唱的悠扬婉转，情意浓浓。
夜猫沉浸在这首小调里，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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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夜猫回过神来，才忽的想起，这首小调就是那日在山洞那晚，他梦中哼唱的曲子。
“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看着南若安将月琴还给工作人员，夜猫觉得他比对面那个女孩弹的，唱的要好听太多了。
他原本是欣赏不来这些东西的，但刚刚南若安那一曲，完全让他沉浸在了里面。
虽然听不懂他的唱词，但夜猫能感觉到南若安唱这首小调时，里面包含的情意。
原来，音乐真的可以带动人的情绪，即使语言不通，你也能从他的唱调里感受到他的心境。
“鸳鸯戏，听过吗？”
夜猫摇了摇头，按照刚刚南若安调料汁的顺序，也调了两种，摆放到他面前。
“好听，你知道吗，那晚在山洞你睡着了，哼唱的就是这个曲子。”
南若安先是愣了下，随后想了起来，轻声笑道：
“你第二天哼出那两句，我都震惊了，我到现在也不相信我会说梦话，还唱歌，那次之后，我还说过梦话吗？”
“没有了。”
夜猫看着南若安一边说，一边将菜品下到火锅里，又将之前放进去的捞了出来，将上面沾到的辣椒挑到一边，才夹给自己。
“那还挺好，要不有点秘密说梦话都得讲出去。”
南若安直到将夜猫面前的餐盘都堆满了，才停下来，看着他：
“你吃啊，特别好吃。”
“你怎么不吃？”
夜猫看着自己面前堆的跟小山一样的肉，再看看南若安干净的餐盘，问道。
“我吃清汤的。”
南若安夹起一块清汤里面的肉，放到自己的餐盘里。
“你不吃辣啊？”
夜猫拿起筷子，低头开始吃了起来。
“吃，今天不吃。”
南若安以前经常会吃这家的火锅，吃了一口清汤里涮出来的羊肉，觉得没有那边红油锅里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