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花伊言闻言,转过身反手扇了他一耳光,寒声道:“铭儿是皇帝!还是本宫的亲骨肉,你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你有几颗脑袋可以砍,嗯?”
阿鑫直视着她的目光,却并没有丝毫退让,反而低笑出声道:“娘娘,在下可是全心全意替您着想,才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的。”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个道理,娘娘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才是。”
“难道您不想赢崇萤了吗?时间紧迫,这是最快,也最不容易引人注意的法子。”
阿鑫一步步靠近她,贴在她耳边,如同恶魔的低语:“毕竟谁能想到,娘娘会狠心到用自己的亲生骨肉来炼毒人呢?”
花伊言浑身一颤,差点没站稳,却到底没有再给他一巴掌。
阿鑫进一步拉住她的手指,语气温柔:“娘娘,等再过几日,我就是您的樊徽了,您难道不想拥有您和樊徽的孩子吗?”
她和樊徽的孩子……
这大概才是花伊言心底最痴最毒的诅咒,她咬了咬唇,甩开他的手道:“下去,本宫要好好想想。”
“是。”
阿鑫恭敬地退下。
因为害怕他变成第二个被花星楼烧死的禄茂,在他进宫的第一日,花伊言就特许了他可以在寝宫里进出自由。
这也是为何今夜事发的时候,阿鑫没有受影响的原因。
走出花伊言的住处,阿鑫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隔壁小皇帝的寝宫,冷冷地笑了声。
他要花伊言这个女人,也要天下,所以萧元契的野种也该给他让位了。
——
次日。
按照计划好的,花星楼进了宫。
而崇萤和兰檀在他进宫后,悄悄换了宫女和太监的衣服,光明正大地混了进去。
没想到花星楼今日还敢来见她,花伊言冷着脸让人传他进来。
姐弟俩自从上次的龃龉过后就没再见过面说过话,今日相见,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曾经姐弟亲密,如今看着对方的眼中却满是仇恨。
花星楼心下叹了口气,恭恭敬敬地朝她见了礼。
花伊言冷哼一声:“你还有脸来见我?怎么,今日又想来做什么?”
花星楼摇摇头:“长姐恨我我无话可说,可我亦不悔。”
“今日进宫,只是单纯地想来看望长姐而已,毕竟……”
话音微顿,花星楼微微一笑,气死人不偿命道:“毕竟长姐昨晚受了惊吓。”
花伊言闻言猛地抬眸,恶狠狠地瞪着他:“果然是你!”
花星楼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温声劝道:“长姐还是早日回头是岸比较好。”
“花星楼,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是不是!”
“……”
屋顶后面的树后,兰檀感慨道:“果然吵起来了。”
崇萤笑笑:“他们不吵,咱们还怎么浑水摸鱼呢?”
兰檀跟在她身后往外走,有点疑惑她走的方向:“我以为你会想进那个密室,怎么就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