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明明就是季曜穹自己的锅,还非说他是“小文盲”!
流云气呼呼地瞪着季曜穹:“大伯!”
季曜穹眼珠一转,桃花眼勾着笑呼噜着流云的头发道:“哎呀别这么计较嘛,来来来咱们说正经事,商量一下到兰阙以后的计划。”
流云重重哼了一声,什么说正事,分明就是转移话题!
季沧序看向崇萤:“萤儿肯定是先去找花家小姑娘的,现在问题是她一个人去还是谁跟她一起去,然后咱们这个戏班子要怎么弄?”
季曜穹笑看着崇萤和流云姐弟俩,没有立刻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带点考验似的问两人:“你们觉得呢?”
崇萤短暂思索过后道:“让暗蛇跟我一块儿吧,我们先去打探一下情况再说,至于戏班子……”
“就正常的准备准备登台唱戏呗。”
接话的是流云,少年两手一摊,嘴角勾着一抹邪笑道:“反正咱们这个名号已经打出去了,如果不唱戏反而让人怀疑,那就玩一玩呗。”
季沧序听着儿子说“玩一玩”,嘴角微微抽了抽。
季曜穹倒是很满意,转头对季沧序道:“你看,我就说云儿很合适吧。”
季沧序哼了声道:“合适是合适,就是胆子太大了点,这样下去早晚给天捅个窟窿。”
季曜穹笑得不以为意:“真能捅破了天也挺好的。”
流云没听懂两人在打什么哑谜,皱着眉头问:“你们在说什么啊?我适合什么?”
“说你适合当我们天下最二戏班子的少班主啊。”季曜穹笑着道。
一听这话,流云立刻一脸嫌弃:“我才不要,谁爱当谁当去!”
“哈哈哈哈!”季曜穹笑出了声,“那可由不得你啦!”
崇萤挑了挑眉,多看了亲爹一眼,又看着仍然懵懂的弟弟,心中若有所思。
在“天下最二”戏班子朝着兰阙国行进的同时,兰阙国皇宫里,花琳琅又一次将给她送饭的宫女赶了出去。
“说了我不吃不吃!别再来烦我了!”
将宫女太监全都轰出去后,花琳琅反锁了房门,才终于松了口气,失力般靠着门框蹲坐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一封已经被泛黄的信封,和一支白玉簪子,久久地看着。
良久,一滴泪落在信封上,晕开了上面的墨迹。
她以为来到这里就能见到他,结果根本找不到人。
“兰檀,你到底在哪里……”
花琳琅哽咽地捏紧了信封和簪子,簪子尖锐的那头扎进了她的掌心,印出深深的痕迹,她却仿佛丝毫感觉不到似的,只低声断断续续地呜咽出声。
“你知不知道我来了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花琳琅哭声一止,警惕地握紧了簪子问:“谁?”
“小姐,是我,花居。”
隔着一道门,花居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