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愣怔无言。
良久,他呐呐道,“那我呢?”
他不把事说清楚,阿念便当不明白,“你什么?”
相柳的眼睛里似乎藏了一场淋漓大雨,“你不要我了吗?”
阿念好似注意不到他的悲憾,抬头对着他笑的轻柔,“我要你?”
“为什么让我要你?你喜欢我?”
相柳垂下的眼睫不断颤抖着,“是,我喜欢你。”
阿念的笑漾得更开了,“你想要我怎么要你?”
“我要成为你的男人,唯一的。”
“好啊!”阿念脱口而出。
相柳还来不及高兴,她的下一句话就给他来了当头一棒。
“你抛弃一切,我便敬告全大荒,迎娶你为王夫,此生只你一个。
只要你答应,我现在就去找丰隆说清楚。”
相柳颤抖着瞳孔盯了她良久,然后强撑着体面大笑出声。
他眼底通红,故作轻松道,“是我想岔了。”
瞧着他的样子,阿念不自觉又想起了父王曾经说过的话。
她神色不太好,“相柳,你想把自己的九条命,都留给辰荣义军吗?”
不是,他在心底回答。
情人蛊同命同伤,他死了,他的阿念也就死了。
他已经找到了情人蛊的解法。
他会先用一命解了情人蛊。
再把剩下的八条命留给辰荣。
“是。”他回答。
明明刚才她很冷静的,明明刚才她轻轻松松就把这条蛇拿捏在股掌之间的。
可这会儿,她没出息的眼里蕴起了一层水雾。
她声音哽咽着颤抖,“就不能,给我留一条吗?”
相柳指尖颤了颤。
阿念哭的稀里哗啦,“你留一条命活下来好不好?”
“八条命,怎么也够还洪江的恩情了不是吗?”
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办法背负着几万人的信仰,独自安安分分活下来。
所以,他没有给出承诺。
见阿念气得背过身不理他,为了缓和氛围,他又挂上了防风邶的散漫笑,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