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璟对她实在过于亲力亲为了,这几日她连头发都是他给梳的,要不是白英誓死抵抗,恐怕他连贴身衣物都能给她洗喽。
当然,这些事情玱玹都不知道,不然,早就破防了。
阿念坐在梳妆镜前,从镜里看着涂山璟仔细的给她拆发簪。
涂山璟长的俊秀又文气,动不动就流眼泪,看起来就好欺负。
她撑着头看着他发呆,不知不觉头发已经被解完梳顺了。
涂山璟一抬头,瞧见她在看他,有些羞涩的弯了弯唇。
“哦。”她回过神,“解好了你就回去休息吧。”
涂山璟对她温软一笑,“有事就喊我。”
然后才起步走了出去。
阿念从梳妆台前起来,准备上床休息。
一转身,却被躺在自己床上的人影吓了一跳。
“你怎么又来了!”她不欢迎道。
相柳从床上坐起来,开口就是,“毒药还有吗?”
她诧异的扫了他一圈,竟发现他袖子上沾着点血迹。
“你受伤了?”
天杀的,不会是玱玹干的吧?
相柳瞥了一眼袖子,皱了皱眉,明明换了衣服,怎么还是沾上了。
阿念从柜子里掏出了一瓶药递过去,“吃这个。”
相柳问都没问,直接打开了仰头倒进去。
药丸下了肚,他这才察觉出不对。
这不是毒药,反而是治伤的药。
要知道他一身的毒,大部分伤药都对他起不了作用,这个药居然对他有用。
他心里涌上些许不安,“你到底是谁?”
她嘻嘻一笑,“你终于问我是谁了,我叫阿念!”
相柳无语,早就知道她的脑子不好,他就不该问。
他闭上眼睛用功疗伤,非常不客气的霸占了她的床。
阿念推了推他,企图让他换个地,“你睡这儿,我睡哪儿啊?”
相柳一动不动,全当听不到。
她眯了眯眼睛,直接脱鞋从他身上跨了过去,老神在在的躺在床内侧,还妥帖的把被子拉了上来,一副要安然入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