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司马书信在此,并有军谋祭酒路君手书。”
孟达说着取出两份帛书一起递给吴匡,吴匡见军令简单,只有两个传说中的金简书文字:速来。
另一封路粹的帛书就有百余字,简单向吴匡讲述了这次出兵规模,以及描述了益州今后的治理方案。
至于对吴匡的封赏,提都没提,这让吴匡略有些不满,心中也没了底气。
不满情绪滋生,可旁边高沛首级散发的血腥气,又让吴匡很快就理智起来。
传阅两份帛书,吴匡就嘱咐吴懿:“你守城,我去拜谒大司马。”
“喏。”
吴懿应下,也跟旁边几个校尉一起看帛书,重点是路粹的帛书,见大司马要以神医李封为益州都督,生出一种荒谬的感觉。
当年袁绍、公孙瓒都有这种委任身边相师、商人担任重要职务的行为,结果都引发了大败,也让其他文武离心离德。
难道大司马麾下就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名士?
别的不说,路粹作为蔡学高徒,不说都督,当个益州刺史想来也不成问题,为什么偏偏要用一个老子庙祭酒出身的神医?
这种事情不方便当众讨论,吴懿等人看完书信后递交给吴匡,吴匡也不耽误,先是给刘瑁书信一封后,派人连着高沛首级一起送往成都。
这才出发,带了五十多名骑士。
益州相对稳定,反而在官用马匹方面不怎么欠缺。
张鲁是截断了汉中,可益州还能通过阴平道,或者青羌那里贸易马匹。
等到这日傍晚时,剑山邸阁失陷,绵竹开城迎北兵入蜀的消息也传到了不算很远的雒城。
军事行军距离不等于信使急递的速度,蜀中平地道路完善,又不是雨季,各处信息交流极快。
雒城,一个艰难的选择摆在张松、王商与雒城守将张任面前。
到底是聚兵抵抗,打出一个投降的价值,还是紧跟着投降?
慢人一步,现在投降只能任人宰割。
最关键的是,梁王国已经建立,他们受领过关键职务;现在直接乞降,违背了士人忠君的美德操守,今后难免抬不起头来。
可死守的话,梁王刘璋都往鱼腹城跑了,成都又被刘瑁掌控。
就怕举兵死守抵抗时,各方本地豪强坐观成败。
犹豫不下,这时候黄权站出来表态:“益州千里沃土士民殷富,大司马麾下多是虎狼之师。若不早降,益州难免糜烂。如此,我等皆是乡梓罪人,还谈什么名节操守?”
张任站在边上不言语,打不打他说了不算,他只对驻军有一些影响力。
想要拉外部援兵,只能靠张松、王商这些蜀中大姓。
何况梁王刘璋弃城出逃,雒城守军的战意实在是经不起研究和考验。
张任低着头,王商、张松也是心绪沉重。
家业那么丰厚,若这么打没了,岂不是便宜了其他蜀中大姓、豪强?
大司马这样的外人,又能占走多少?
真正的竞争对手,世世代代的竞争对手,始终生活在他们的左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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