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
楚春秋看了一眼单子,将单子啪的一声合上,又看了一眼陈雪梅,满眼抗拒。
“念。”
声音下沉,带着浓浓的警告之意。
“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楚春秋不情不愿的打开单子,声如细蚊,一条一条的念了起来。
“你要是没力气了,就让钧瓷来吧!”
陈雪梅笑眯眯的说道,她是最懂拿捏楚春秋的,师父受辱不够,还叫徒弟上来,这是要赤裸裸的打楚春秋的脸面啊,毕竟当初黄钧瓷入门,他可没送这么多。
话音刚落,突来的声如洪钟,吓了大家一跳。
只有黄钧瓷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师父吃瘪。
整个拜师宴,在人们的惊叹声中结束,只有楚春秋一个人口干舌燥,满脸怨气。
“今天可是我大喜的日子,你拉着个脸给谁看?”
陈雪梅和丁丁站在门口一起送参加宴会的大佬们离开,作为主事人,楚春秋也得在场,她这个师兄那里都好,就是有些单纯,万事都写在脸上,这不看见丁丁贴心的为陈雪梅递上一瓶水,他的怨气已经达到了顶端,两眼近乎泛着幽光看向黄钧瓷。
黄钧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脑门子的问号。
“师兄啊,平时你也这样么?”
丁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昂,怎么了?我没犯什么错吧?”
黄钧瓷被问的有些怀疑自己。
“楚老师说了几个小时的话,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你不去给老师找点水喝?”
丁丁好心提醒。
“多谢师妹。”
黄钧瓷恍然大悟,忙着去找水去了。
“师兄,你平时也是这个样子吗?”
丁丁忍不住问道,原来只以为老师们只是严厉到了极致,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一个想要学生的关心,但必须是主动给的,楚老师的性子有些扭捏,好像主动要就很丢人似的,一个嘛比她还木头,哪里能揣摩多愁善感的楚老师的心思。
“蠢蛋。”
陈雪梅看着接过水笑得比太阳还灿烂的楚春秋说道。
“老师,这么一比,你的徒弟是不是很优秀!”
丁丁眉毛飞扬,像一只求得家长表扬的孩童。
“半斤八两,全靠你老师我自愈,心态好。”
陈雪梅嘴角抖动着,好像是想起了被丁丁无情伤害的过往。
“丁丁最棒了,也就你这个变态要求高。”
胡一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刚才怎么没见着你,你干啥去了?”
陈雪梅成功的找到胡一山的弱点,丁丁则是满脸期待他的回答。
“我早就来了,结果文学院那头出了点岔子,所以我才不得不去了一趟学校。”
说完,胡一山疲态尽显,一下子坐在了门口的椅子上,处理完事情之后他就拼命往回赶,结果还真是错过了。
这届的学生还真是不让他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