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两个人就红着脸正大光明地躺在了一张床上。
即便如此,屠衍确实是坚守底线,只不过这底线因为两人接触更多,现在有点岌岌可危。
从一开始一人一个被窝,中间能隔开一个人的距离,至多是早晨庄晓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进了屠衍的怀里。
到后来,屠衍已经可以神情淡定地从背后搂着庄晓的腰肢,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入睡。
再到现在,发现庄晓对自己的胸肌和腹肌、鲨鱼线感兴趣的屠衍,已经能干出裹着浴巾在庄晓眼前转悠半个小时的事了。
等庄晓红着脸躲到浴室,洗完澡出来,就能看见屠衍只穿着睡裤,屈腿半躺在被面上,大喇喇用美男计。
就这两个月,回回都要庄晓催他,“穿件衣服吧!”
屠衍才黑着脸把上衣穿上,钻进被子里,气鼓鼓地翻过身背对庄晓,大有一副不哄我这事过不去的架势。
当然,等庄晓钻进被窝里没有十分钟,大熊一样的怀抱就贴了过来。
屠衍也不知道是不是开始摆烂了,不再是那个谱摆的比天大的屠总了,这半年,他已经提起过数次结婚的事。
庄晓心肝直颤,只能做出还没过够谈恋爱的瘾,使出拖字诀。
可屠衍显然已经不再满足。
面对各种理由不肯结婚的庄晓,屠衍俯撑在庄晓的身上,喘息声急促又暧昧,长眉隐忍地皱起,额头隐隐可见经络鼓起。
泛着薄汗的长颈上,喉结急速地滚动,因为气血涌动而泛红的肌肉,浑身上下散发出浓浓的雄性荷尔蒙。
“咱们结婚吧?”屠衍的声音很轻,带着灼烧的嘶哑,伴随着落在庄晓脸侧的啄吻,飘进耳朵。
庄晓有些难耐地撇过头,推着他微湿的胸膛,“快去洗澡。”
屠衍叹了一口气,呢喃一句,“你这个磨人精……”脚步有些急促地进了浴室。
随着浴室地水声响起,久久未曾现身的23号这才出现,对庄晓发出灵魂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这样??”
庄晓一方面是嫌吵,一方面是忌惮浴室里的屠衍,“小点声,小点声……”
“他听不到我说话,你自己小点声就行。”23号有气无力,“管好你自己吧,你自己看看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不止是23号蔫了吧唧,庄晓也无力地瘫软在床上,以手捂眼,“我管好我自己了,可我管不住他呀。”
“他好像非要我点头答应结婚不可!”庄晓反问23号,“你不是说绝无可能吗?”
23号呵呵两声,“把‘好像’去掉。”
“他今天一天把结婚这件事提了四五次了,而且,我已经过了二十七个今天了。”庄晓生怕23号不知内情,不清楚她的处境之艰难,加重语气,“二十七个啊!!”
没想到23号似乎深有体会,有气无力道:“难道我不知道吗?”
“嗯?”庄晓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