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婓、余纹顿时住了口,放下了帘子,身子钻进了马车。
老铁匠铺门前顿时静了下来,等了许久,也不见里面的人出来。
“小姐,如今天色都这般时候了,小姐还要赶去阙云阁,都三炷香了,人还没出来,要不奴婢进去看看?”余婓对着单莫钥试探的轻声道
“不用!”单莫钥淡淡的开口。
“可是如今都已经未时三刻了。小姐和风公子、季王殿下的约定,如今大半日过去了……”
“你们以为我不去他们就会在那里干等着么?”单莫钥淡淡的声音透着一丝清冷和厌恶。
余婓、余纹顿时噤声。
又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终于有脚步声从后面那一片院落里走了出来。
听到远远而来的脚步声,单莫钥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果然她猜测的不错,这老铁匠铺享誉五国,自然是另有乾坤的。
不过她要打的醉情自然要打最好的。至于这里它有没有乾坤她不管,只要这里的人打出的东西令她满意就行。
听到声音,余婓、余纹立即掀起帘子向外看去。
只见出来的不止是老铁,在他的身前一步距离慢悠悠踱步走出一个男子,确切说是一个少年。
少年也就十五六岁年纪。身体纤瘦,皮肤有点黝黑,却不难看出有一张漂亮精致的五官。五官介于男孩和男子之间,虽然还没长开,但是可以想象用不了两年,这少年绝对是一个俊美卓绝的男子。
一袭华贵的浅碧色锦缎长袍,腰束白玉玲珑带,头上束着同样一色的浅碧玉簪,足蹬一双金底金面五凤朝阳靴。一身华贵,自有一种卓然天成的丰润风骨。青丝如墨,步履翩翩而来,全身上下自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贵气威仪。
少年负手走出,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出了门口,停住脚步,目光第一时间看向马车。清亮的凤目从余婓、余纹身上扫过,声音低润暗哑:“铁老,你说的可是这两位姑娘要解题?”
“不是,是里面一位姑娘。”老铁一直错身在少年身后一步的距离,躬着的身子虽然不明显,但神色举止不难看出对男子的敬意。
“哦?”少年挑眉,凤目盯着马车。车前被余婓、余纹的身子挡住,根本看不到里面坐着的单莫钥。况且他也没有感受到别人的气息。
“的确是车内的一位姑娘要打东西解题。”老铁肯定的点点头。
“那就解吧!将那道题给她!”少年眼底的疑惑一闪而逝.便也不探究,漫不经心的开口。
“是!”老铁恭敬的拿出一张折着的泛黄色的绢布递给少年。
少年看也不看绢布,浅碧色的衣袖轻轻一扫,一阵无形的风向着余婓、余纹刮去。
“主子不可……”老铁惊呼一声!还没脱口,少年淡淡的瞥出一眼,老铁刚迈出了一步的身子猛的住脚,老脸惨白的看着马车。
余婓、余纹看着飞来的绢布,刚要伸手去接,只觉一股大力打来,二人的身子根本就招架不住,顿时惊呼一声,齐齐的被打下了马车。那折着的绢布带着强大的压力向着里面单莫钥的面门袭来,自始至终连半分停顿也无。
单莫钥看着向她脸飞来的绢布,眉峰一瞬间冷凝,清如水的容颜清寒如冰。如果被这薄薄的绢布打到,那么她这张脸就毁了。
也不知道打哪来的无人管的熊孩子,一出手便是狠辣。
虽然她不喜欢这张脸太过祸水,但是她更不喜欢顶着一张有伤疤瑕疵的脸过生活。
清凉的眸子一瞬间迸发出凌厉之色,在绢布来到面前尺寸之处,猛的一侧身让过,绢布擦着她的脸庞飞过,手腕一转,衣袖掀起一阵风,“啪”的一声,绢布打在了手中的书上。
顿时一本完好的书从中间书页中齐齐的穿透了一个窟窿。
单莫钥食指和中指出手轻而易举的夹住了绢布。
绢布展开一看也就在手中停顿了小会,题已解,随即手腕一转,扬起一抹不可思议的弧度,以闪电般的速度向着少年的面门飞了过去。
少年正漫不经心的看着马车,见被他打下车滚落在地的余婓、余纹惨白的小脸,嘴角扬起一抹讽笑,笑意刚扬起,便看到刚才他脱手甩出的绢布又飞了回来,而且速度比他刚才的还要快上两倍不止。
转眼之间绢布已经到了他面门尺寸之距。
“主子小心……”老铁惊呼一声,顿时飞身抢救,可是已然来不及。
少年面色瞬间大变,想躲避已然不及,猛的扬起衣袖激起体内的真气去挡。
只听同样“啪”的一声清响,须臾之间,绢布落地。少年宽大的水袖袖口两层布料被穿透了一个绢布大小的窟窿。
不看掉地的绢布,少年猛的抬头,一双凤目死死的看向马车,目光一瞬间迸发出厉色。
嘴角扯出一弯浅笑清冷的弧度,单莫钥缓缓探出头,目光清淡的看着少年:“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毁了我的书,我便毁了你的衣服。如果你刚才要是毁了我的脸的话,那么如今就不止是你的衣服只破了个洞了。”哪来的熊孩子,就是欠收拾!
清泠的声音清清凉凉,如玉雪山千年冰雪,一瞬间席卷这方圆十丈,顿时解了七月酷暑闷热。
少年只感觉一股清凉的风席卷他的脸,映入眼前的是一张清水芙蓉,天然雕饰,不经脂粉颜色,没有半丝污垢瑕疵的绝色容颜。如玉雪山上的冰雪,和她的声音一样的清凉纯净。
明媚的阳光由半空中斜披而下,点点光华射进车厢,在她水蓝色衣上镀上一片华光溢彩。她的容颜隐在车帘的暗影下,但依然掩饰不住她一身清华。
世间最美莫过如此!
少年看着单莫钥,心中忽然一瞬间就被这一句话所覆盖,顿时卸了凌厉恨恼,痴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