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月哭声一噎,“我……”
“整个东宫谁能欺负到你头上,”时鸢想了想,“你和随风又打起来了?”
弄月尴尬咳了声,“……是。”
“说吧,你们又因何起了冲突?”
“我,他,我们……”
就猜到她答不上来,时鸢盖了条薄毯躺在榻上,细数她罪状,“半个月前你把随风揍了,我替你补了人家医药费,萧玦不在府上的那五日,你偷跑去训场观东宫隐卫训练,往人小影卫头上插勺药,还有——”
“好了——郡主您别说了,”弄月赧然,细声道,“我认错就是了,我知那训场是东宫禁地,奴婢就是好奇嘛……”
她牵着时鸢袖晃了晃,“太子殿下若问罪下来,您可不可以……”
时鸢抬手敲她一记,骂道:“你以为你轻功多好,在训场早被人看到了,让你想法子给皇帝下毒是我授意的,这事儿在萧玦那算是翻篇了,日后也怪不到你头上,但你私闯训场被抓包,随风既告到了我面前,怎么着我也得给你个教训。”
弄月嘴巴大张,一时没反应过来,接着咬紧后牙槽,可恶的随风,暗地里告状算什么本事?!
“郡主……”她可怜兮兮看着时鸢。
从前这些事郡主也没少干过,若说世上还有谁能理解她,便只有郡主了。
时鸢看着她生出些恻影之心,摸着下巴思忖该如何罚。
门外水佩掀帘而入,瞧见地上跪坐的弄月,动了动唇,没说话。
弄月顿感不妙,接着便听她说道:“太子妃,管家出事了。”不等时鸢开口,她一口气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本来底下人有个三长两短是无需报到时鸢这来的,但以管家的资历,在府上的地位自是不同于普通下人,多少该知会时鸢这个当家主母一声。
“好的很,”时鸢扫了弄月一眼,冷酷下了命令,“罚你一个月不准吃凤梨酥,还有,这个月院子里洒扫的活你包了。”
弄月一听,心霎时碎成两半。
“郡主,您听我解释啊……”
时鸢换了身便装,带上弄月和府医,亲自去西厢房看过管家。
当初管家便想着请辞,她为了偶尔能偷懒,硬是将老人家留下来帮她打理府中庶务……心里到底有些过意不去。
好在老人家并无大碍,时鸢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命人把闯了祸的弄月逮来狠狠一顿训斥,“若是管家再次请辞,你便揽了管家的活吧!”
弄月埋着头,不敢埋汰自家郡主一心想着当甩手掌柜,低声抱怨:“……这事儿也不全是我的错,还有随风呢。”
时鸢倒吸一口气,“这回的罚先记着,我这会儿有事交待你去办。”
“那凤梨酥……”
时鸢轻哼一声。
“……是。”
时鸢走到侧窗下的高脚茶几边,斟了杯西湖龙井,“你替我去查查云夙,要快。”
弄月愣道,“先前不是查过了么?”
时鸢捧着茶托转过身,“那你查出什么来了?”
弄月神情有些羞愧,“那南诏驸门原是咱们大乾人士,可奴婢查过,此人的户籍丝毫没有作伪的痕迹,就一介普通商户之子。”
“去吧。”时鸢抬眸看她一眼。
近日萧玦没再派人盯着她了,这回应当不会有人暗中拦着。
弄月不解,“其实……太子殿下查起来该会比咱们快一些。”
时鸢默然,她何尝不知,只是她怀疑云凤全是凭感觉行事,说不定在萧玦和她爹一样,都认为她在胡闹?
但是看萧玦的态度,又像是知道什么……
这才是她最头疼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