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国公夫人对太后施了一礼,先是自责一番,“说到底,此事也是臣妇的错,臣妇没管教好女儿,叫她在赏花宴上出言顶撞郡主。”
接着看了时鸢一眼,语气愤懑,“郡主有气,朝我这个做娘的撒便是,要打要罚,我都不会说一个不字,小女纵然有错,但罪不至此啊……”
“那荷花池水那么深,小女又不通水性,这要有个闪失,我也就跟着她一道去了……”
说到最后,竟哽咽不成声。
时鸢张了张口,刚要说话,颖国公夫人突然拊着胸口大口喘息,脸皮剧烈抽搐,瞪眼指着时鸢,“你,你……”
时鸢:“……”
这演技连她都自叹不如。
小丫鬟忙上前替她揉胸顺气,哭道:“皇后娘娘,我家夫人心疾犯了……”
“快,快,传太医!”皇后面色骤变,一面转头吩咐,一面命人扶颖国公夫人到偏殿歇息。
殿内乱作一团……
待安顿好颖国公夫人,皇后掀袍跪地,“母后,颖国公夫人身子虚弱,又连番遭受打击……颖国公是我朝重臣,若不给颖国公府一个交待,只怕会寒了老臣的心啊。”
时鸢掀了掀眼皮。
在太后面前闹上这一场,这下太后也没理由不罚她了。
皇后打的一手好算盘。
坐在主位的太后扫视一圈,冷着脸呵斥:“跪下!”
时鸢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太后叫的是她,极不情愿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等着太后训斥。
不过骂几句,不痛不痒的,她忍忍就是了。
太后不满地瞪她一眼,“在哀家面前,口无遮拦,像什么话?”
口无遮拦的到底是谁?
时鸢不着痕迹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眉毛一竖,正要出声,时鸢快她一一步,低着头,“臣女知罪。”
反正萧启和齐如萱没死,这罪认便认了。
太后惊讶于她的态度,一时竟语塞,端出严肃的态度,“宣王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推他下水?”
太后问的是宣王,这是默认她将齐如萱推下水了?
至于原因,当然是颖国公夫人的那番话。
时鸢叹了口气。
若她说是齐如萱先起了歹心,怕也无人会信她。
“哀家问你话,你给哀家老实回答。”太后沉声喝道。
老实回答……时鸢咂摸着这几个字的意味,这要她怎么说?
太后年近七旬,她要说是看宣王不顺眼,她都怕太后气出病来。
看到一旁秋姑姑一个劲儿冲她眨眼,眼皮都要打结了,时鸢不由好笑。
方才给皇后使眼色,这会儿给她使眼色,不愧是太后身边的人,个个精明的很。
可惜皇后气昏了头,压根没看到她的示意。
时鸢亦是一身反骨。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