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志明在前,也没了人敢继续加价,陆玄钰便以一千一百零一两的价格拍下。
宝剑送来时,为陆玄钰抹去了零头,玉生便只花去一千两银子。
陆玄钰看着手里的宝剑,凑的近了,倒还真能嗅出些血腥味来。
相比什么传的神乎其神的龙将宝剑,陆玄钰更倾向于这是叶槿谢用这把宝剑杀的人太多了,导致沾染上了血腥之气,洗不干净了。
“世子殿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殿下大驾,失敬失敬,这是上好的浦茶,还有些小吃,怠慢了世子殿下,实在是罪过。”
被紧急通知的掌柜的得知方才万泽带来的人是位世子的时候,掌柜的赶忙跑进来,命人备好点心和上好的茶水端上来。
让世子屈尊坐在大堂已然是失敬,这会儿也不好再得罪人腾包厢,眼见世子也没有表露不满,掌柜的便装傻起来。
“无碍,下去吧。”
陆玄钰摇了摇折扇,掌柜的连连应声退下:“世子有何吩咐尽管吩咐。”
周围的众人亦是惊讶,没料到堂堂世子居然同他们一起坐在大堂中。
起先同万泽搭话的梁掌柜眼珠子一动,凑上前来:“草民梁记的掌柜梁东升见过世子。”
“嗯。”
陆玄钰微微应声,也不看梁东升,梁东升碰了壁,有些尴尬,一旁还想上前来的众人纷纷缩了回去。
“呃,呵呵呵,万大人,不知这是哪位世子?”
梁东升凑到万泽身旁低声问道。
“怀仁世子。”
万泽声音没有刻意降低,周围的人或多或少都听了去,梁东升面色微僵,随后偷偷瞄了眼陆玄钰,瞧见陆玄钰正在专注宝剑,没有看这边来时,同万泽打着哈哈,默默退了回去。
梁东升开着米铺,虽不大,但家中有位年轻的叔公在工部侍郎手里做事,有几回瞧见那位叔公时,听得那位叔公在高声阔论,谈及皇城内有位臭名昭着的怀仁世子,纨绔至极。
得了宝剑之后,陆玄钰有些浮躁,没了什么耐心继续再待下去。
“万泽,我先走了。”
陆玄钰碰了碰万泽,开声道。
万泽有些不舍,陆玄钰便说:“我有事还要进宫,就不陪你了,改日请你喝酒,你也可以直接来王府寻我。”
“啊,好啊,等您好了再喝酒吧,我不急。”
万泽笑道,虽然陆玄钰待自己平和,但万泽也知自己的身份,也从来不敢拜访王府,深知自己拿不出像样的礼品来。
“嗯。”
陆玄钰应声,随后便起身离去,玉生拿起桌面的宝剑紧随。
顺着原路回到前堂,掌柜的见状赶忙迎上:“世子,您怎么出来了,这是您的银子。”
掌柜的将方才玉生付的金元宝递上,陆玄钰摆摆手道:“这钱是用来买宝剑的,不用还,免得外头又传些本世子的什么话来。”
“哪里会,没人敢。”
掌柜的应声道。
“这宝剑你们从何得来,它的剑鞘呢?”
陆玄钰指着玉生手里刚拍下的宝剑问道。
掌柜的微愣,随即将陆玄钰请到内堂的客座,言:“这批宝物从各地运来,小的还真不知晓,不过请世子稍后,陈记的每件拍卖品都记录了来历,小的这就去查看。”
陆玄钰点点头,掌柜的便赶忙去查看。
掌柜的走后,杂役奉上热茶,随即退下,内堂无了旁人。
“世子,这把宝剑,我见过。”
玉生突然开口,陆玄钰抬手制止:“有什么事回府再言。”
“是。”
玉生看向蓝田,二人相视,眼中流露疑惑。
一番眼神交流过后,玉生微微叹气,蓝田也不懂世子为什么突然这么重视这把宝剑的来历和剑鞘,仿佛知道这把宝剑的主人一般。
掌柜的很快便回来,对陆玄钰语气恭敬:“世子,这把宝剑乃陈记的运货车队从齐国国都回来时,途经良州冰河,在良州冰河中打捞上来的,那时便不见剑鞘。”
掌柜的话音一落,玉生的剑便抵在掌柜的脖颈处,掌柜的大惊失色:“世子!这、这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