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玉生微微低下头去:“我只是一个小小侍卫,哪里配得上她,想来李先生也瞧不上我的身份。”
闻言,陆玄钰微微点头,随即道:“我可以放你去考取功名,或是经商,随你。”
“不,我此生只愿护公子左右。”
听到陆玄钰要放自己走,玉生急了,这在他看来无疑是赶他走的意思。
“不先别急,我没有要赶你走,我只是为你的终生大事着想,既然有喜欢的,那就去追,不要因为我放弃了一段良缘。
李善为人正直,实为良师,其女理应也不差,何况还是你中意的,我不反对。”
耐心听陆玄钰说完后,玉生却是铁了心了:“不行,若是要离开世子,那这段定非良缘。”
“我不是让你离开我。”
“她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世子不必为我费心了。”
听此,陆玄钰颇为头疼,一旦扯到这等事上,她身后这两个人就很是难缠,死都不肯让步。
“好好好,那你自己解决吧,我不打搅你的事。”
陆玄钰摆了摆手,表示不管了。
闻言,玉生松了口气,抬起头来看向蓝田时,却发现蓝田一脸不悦,但在同他对视时,又恢复了面无表情,转过视线不看他。
对此,玉生颇为不解,他总觉得最近的蓝田怪怪的,不仅索走他的贴身玉佩不还,还总是时不时盯着他看。
蓝田该不会是惦记他的家当吧?
想此,玉生心下警钟大响:即便是多年的兄弟也不能抢走他的老婆本!
三人无言地散了会步后陆玄钰便回屋去了,此时陆玄钰倒觉得顾鱼和江北的玩闹声不吵人了,太安静了她也有些厌烦了。
想到面对上官府里的人必定是要耗费不少心神的,还是得养足精神,所以陆玄钰今夜便早早歇息了。
翌日,辰时刚到陆玄钰便醒了,用过早膳后陆玄钰便看了会书,等到了辰时末方才命人去将阮梓清等人唤醒。
在膳堂等了约莫一炷香后,阮梓清和江北终于磨蹭着过来了,看着二人睡眼蓬松,陆玄钰不轻不重地曲指敲了敲桌面:“昨夜去偷鸡摸狗不成,现在都睡不醒。”
“别提了,昨晚去逛夜市逛嗨皮了,还遇上个抢我银子的,跑得还快,真是岂有此理!”
阮梓清黏上木椅便起不来了,有气无力地同陆玄钰吐槽着。
“那抓住贼人了?”
“抓到了,但是那时候突然一群人涌过来,又让那小偷给跑了,真气人!”
阮梓清越想越气,最后竟是给气精神了。
“江北,凭你的身手也抓不住一个偷银子的?”
见阮梓清清醒过来了,陆玄钰看向双目无神的江北。
听到陆玄钰叫到自己,江北迷糊着回应:“那群人都是有预谋的,估计就是看梓清姑娘挥金如土的,便盯上了,我一个人哪里抓得了一群人。
昨夜赶上上官家的夜茶会,人多得不得了了,就当花钱消灾了吧。”
“那你们便用膳吧,吃好收拾收拾,出去拜访上官府。”
陆玄钰抬手示意,一旁候着的两侍女便将手里端着的清水送到阮梓清和江北桌前。
“喝了醒醒神,不喝的话,那就让你们身旁的侍女伺候你们喝。”
听到陆玄钰这话,阮梓清捧起碗抿了一小口,随即头目一清,下意识开口:“是薄荷的味道啊。”
“加了银丹草。”
陆玄钰早已预料到这二人早起定是没精打采的,便提前让人备下加了银丹草的清水。
“我们待会儿去到上官府要干什么?”
喝着瘦肉粥的阮梓清询问道。
不等陆玄钰应答,江北便先抢了话:“还能干什么,无非就是去说说好话拍拍马屁呗,这上官家做官的人可不少,在这祁良府可谓是说一不二!”
刚醒过神的江北直言快语。
“这么厉害?”
阮梓清被这话给吸引住了,看向陆玄钰求证。
“嗯,倒也不错,去打打交道。”